次。
”齐珩毫不留情地戳破,而后语调温柔,“所以,要好好活着。
”
谈话忽然变得有禅机,然而张尚却参不透,他总觉得圣上有些可怜,尽管他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可还是孤孤单单一人。
他越想越悲伤,毫不防备地落下泪来。
不过好在齐珩已经不在身旁,他可以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好好哭一场。
皇后娘娘,当真没有心,说走就走了。
而城外,燕王齐峥同样也并不好过。
再回应天府,他的心情已然不同,卢孝诚自刎的消息传到军中时,齐峥正与吴都然一道用饭。
她忧心忡忡地将筷子放下:“被他占了先机,这可如何是好?”
齐峥倒无所谓,询问传话的副将:“圣上有没有回信?”
那人摇摇头:“不曾。
”
听到这话,齐峥的面上露出些许失望与惋惜,没想到齐珩始终不愿意与他见一面。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急报:宫中鸣起丧钟,皇后娘娘仙逝。
齐峥手一抖,碗落在地上碎成几片,他难以置信:“不可能,这绝不是真的!齐珩呢?我要去见他!我要入宫。
”
“齐峥,齐峥,你冷静一点!”吴都然喊了他几声都没反应,只能伸手拦在帐前,阻挡他出去,“到了这时候,你还对你的侄子抱有期望吗?皇后病重的消息从半月前就在传,那么多内阁大臣上书要他废后,再看今日卢孝诚突然就死了,你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齐珩的安排?”
“为什么把矜言抢走,却又不好好对她?”齐峥的目光渐冷:“他竟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那日在开福寺剃去了所有的头发,伪装成僧人才侥幸躲过了追查,短短时日,他的头发还未能成冠,想到季矜言欲言又止的委屈模样,他渐渐接受了吴都然的说法。
一定是齐珩为了保住皇位,封住悠悠众口而刻意安排的。
他召来副将。
“立刻,最后再传一次话去宫中,若他仍不肯见我,今夜子时开始攻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