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幼儿园里接了出来。
她并不是幼儿园里的幼师,而是那里的一名学生。
当初范寺卿第一次抓到祝若云的时候,她就在这家幼儿园里工作。
之所以会把她送进去成为一名学生,还要从逄经赋第一次问他索要祝若云的时候说起。
视频是发给田烟看的,逄经赋要他确保不准暴露出任何异常,范寺卿只能收购下她工作的那家幼儿园,为了一条视频,让她演一出戏,一出她扮演着幼师在教小朋友的戏。
问题来了,祝若云被他关傻了,除了做爱时候的迎合,她已经做不出其他任何正常人的举动,更别说让她去演一个幼师。
范寺卿作为新上任的“园长”,站在一旁看着祝若云坐在地上,用空洞的眼神,面向着其他充满好奇的小朋友,她一脸麻木,像个活死人。
教室后面的幼师们,都不约而同地站得端正。
果不其然,范寺卿伸出手,对后面的幼师们示意。
“教她。
”
“教,教什么……”
范寺卿笑起来,冰冷的镜片把他宛若蛇蝎般阴毒的目光照得一清二楚,逼得人一阵恶寒。
“教她怎么成为你们。
”
范寺卿坐在教室外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仰头望着院子上空明媚的阳光。
他的耳朵则一直在聆听教室里传来的动静。
幼师们在教祝若云简单易上口的顺口溜,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让她跟读。
有人拿起她的手,作出击掌的动作,有人握住她的手指,摆成数字,从一到十。
她们像对待一个发育缺陷的儿童,无比认真、耐心,夹杂着一丝同情。
当结果出来后。
摆在范寺卿眼前的是一个正常人。
祝若云坐在地上,教着面前的小朋友们唱歌拍手,她举止很流畅,但脸上的表情很僵,那笑容算不上真心,假得有够可以。
范寺卿要求结果完美,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让她重复,直到她能露出正常的笑容出来。
在这期间,他一直站在一旁监督着她,就连教室中的小朋友也被他的威严吓到,配合得格外认真。
祝若云每说一句,他们都要大声跟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