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用担心我了,”温雾屿捧起扶曜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扶曜的眼睛,“我打车走,很方便的。
”
扶曜不放心,还想说什么,他电话响了。
备注陈念礼。
“别依依不舍了,”温雾屿笑着说,“你牵挂太多,会顾此失彼,可能谁都不会好。
”
扶曜懂温雾屿的意思,“不会,我只牵挂你,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和人你比重要。
”
“那你现在听不听我的?”
扶曜皱眉,不情不愿地说听。
“听话你就上楼,我先走了。
”温雾屿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扶曜追了两步,“雾屿!”
温雾屿转身指着他说:“你再追上来我就跟你翻脸了啊,别想上.床睡觉了。
”
扶曜:“……”
挺狠。
龚亚萍做了一桌子菜,她不知道扶曜的口味,知道他从小生活在海岛,大概喜欢吃海鲜,可是北方冬季很难弄到新鲜的鱼,她费了好大劲才买到的,做了清蒸。
扶曜被龚亚萍拉着坐下,碗筷都是新的。
在场包括他自己,一共四个人,他依旧是全场焦点,那种无所适从的尴尬再度席卷而来。
越在意就会越紧张,紧张的情绪很容易传染,扶曜无法放松,他尴尬地笑了笑,“吃饭吧。
”
陈念礼是最放松的一个,他挨着扶曜坐下,给他倒了点酒,“大哥,喝点儿?”
“我开车。
”
陈念礼愣了愣,“你晚上还要走吗?”
扶曜没回话。
这间房子实在太小了,四十多平方米,装修和家具都很陈旧,其实能看出经济状况是捉襟见肘的。
扶曜心想,造成这样的结果,也许还是跟自己有关系。
他心下不忍,捏起筷子给龚亚萍夹菜,是块肉,他反应过来,想起陈念礼说过他母亲吃素,急忙说:“对不起啊,我……”
“没关系没关系,”龚亚萍慌了,赶紧塞嘴里,说能吃。
吃进去又干呕。
陈续顺着她的背,“你别为难自己了。
”
“不为难,他好好的,我还讲究这些干什么?”
扶曜把这些话听进去了,他紧了紧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