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没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当事人坦荡通透,不惧生死,可局内人却不甘心自己的无能为力。
“您老长命百岁,”温雾屿上前扶稳他,跟扶曜一左一右,挺欢快的,“我那儿有一柜子好酒,全给您了,一个月喝一瓶也得喝好几年,你舍得撇下它们吗?”
扶善国乐了,“哎哟,那我可舍不得死了。
”
扶曜安静地听着两人打趣的对话,他面上看着高兴,心里却沉重。
扶善国的病来得又急又凶,一棒子打乱了温雾屿和扶曜的计划,他们几乎是提早一个月回了华朝市,并且特别赶,没带什么行李,全部现买,温老板散财。
飞机落地华朝市已经凌晨一点,温雾屿处于全瞎状态,天气又冷,他状态不算好。
扶曜一直牵着温雾屿的手,忧心忡忡,“雾屿,先别走了,我在机场附近找个酒店,睡一觉再说。
”
温雾屿搓了搓脸,“机场离医院太远了,睡不了几个小时就得起床走,别折腾爷爷了。
”
“我是怕折腾你,”扶曜揉着他的头发,“太辛苦了。
”
扶善国没眼看,他一脸牙疼地把脸扭了过去。
“没事,马上就到家了,”温雾屿笑了笑,“我白天让老褚把这开到机场了,有定位,你找找。
车钥匙就在车上,我跟爷爷在这里等你。
”
扶曜说好。
温雾屿的房子在市中心高档小区,路上又开了一个多小时,他坐在副驾驶快睡着了,手点着给扶曜指路,话都懒得说一句。
直到二百平复式住宅砸在扶曜的脑袋上,他才直观的感受到温雾屿是真的有钱。
扶曜转头问:“雾屿,我睡哪里?”
温雾屿安顿好了扶善国的房间,耷拉着脑袋推扶曜往二楼走,“你跟我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