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
扶曜点点头,心绪稳定地等温雾屿的下话。
“哥,”温雾屿抬起手,他触摸扶曜的脸,“你做你的事,如果结局真的不尽如人意,有些念想就不必牵挂了,恶人是他们,你能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如果事有回应,也是一种不曾意料到的惊喜,算是你给自己,也是给爷爷的礼物人生路还很长,扔掉一些不必要的包袱,可以走得轻快一些。
”
扶曜亲吻温雾屿,“嗯,你说的是。
”
温雾屿欢愉一笑,回应着扶曜地吻,又含糊不清地说:“保持平常心,心理负担不要太重。
”
扶曜故意问:“怎么保持?”
“爱谁谁,”温雾屿捧住扶曜的脸,眉眼张扬,似乎又回到他十八岁的时候,“老子天下第一牛逼。
”
“嗯,老子天下第一!”扶曜失声大笑,笑痛快了,又紧紧抱住温雾屿,心痒难揉地说:“雾屿,我爱你。
”
温雾屿笑意盈盈地轻拍扶曜的背,“我知道,我也爱你。
”
“我明天出趟岛,”扶曜问:“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好啊,”温雾屿说:“天气冷了,正好买点衣服穿,给爷爷也买点儿。
华朝市比这里冷,现在应该下雪了,我们这回过去,能推几个雪人出来。
”
“是么,”扶曜的精神松懈了,他没攒住力气,说话又慢又轻,“我从来没见过下雪,南方不下雪。
”
“可惜了,”温雾屿笑着说:“宝贝儿,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
“好。
”
扶曜出岛后去了趟派出所,像他这样的寻亲事件,派出所有专门负责的人,所以流程很快,午饭前就弄完了。
民警看扶曜的眼神都带了点痛心疾首的怜悯,他们自己有一套安慰人的说辞:“放宽心,很快就能找到的。
”
怎么说呢,简单中又含着很多真诚。
扶曜从派出所出来后瞬间如释重负,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大概是一个自己牵挂又唯恐避之不及的心事,从悬而未决到稳稳落地,没有引发剧烈地震,太阳依旧从东升起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