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可你背叛了我。
你逃跑了,还跟另一个男人上了床,所以你的理由不成立。
或者你可以留在这里再想一想。
”
“不!不不不主人,我……”他倏地更加慌乱了,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孤月,身体却滑下去,一边紧紧抓着孤月的脚踝,一边用额头卑微地抵在调教师的鞋面上,连语气都牵强起来,“主人,我一直想解释的,我……很抱歉我……我其实……我其实打算自己回来的。
我、我没想真的逃跑真的主人!事实上在您找到我之前,我已经准备回来了……”
“我已经挣脱不开您了……我需要您,渴望您……我不敢跟孟竹希说我也不敢面对自己!但是我没有背叛您!您可以去跟孟竹希查证就在您找到我的那天早上,我对他说了决定,我是真的打算回来……”
“你那时候知道回来后会面对什么吗?”
“……知道。
”
“那为什么还想主动回来?”
“我……”杨冽本能地觉得这个理由很危险,他不想说。
孤月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已经崩溃的卑微奴隶,淡声问他:“不想说?”
他的语气里根本连半点威胁的意思都没有,可杨冽因为这声反问,却吓得被逼出了眼泪,“……不是,我说……我说主人,您息怒,我说……我是跟自己、也跟您……打了个赌。
赌……赌您对我的仁慈,赌……我虽然犯了大错,但您……不会……真的做出……伤我根本的事情。
”
这话出口,把孤月都给气笑了。
他从业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奴隶给算计了,但他出奇地没有感到被冒犯,反而觉得这体验有点新奇,“现在呢?一切如你所愿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不是以前的自己。
”相比于他此刻还算清晰的表达,他卑微抓着孤月脚踝的手如同紧紧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其实没什么筹码了,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才能让他的主人饶恕他,“但是……您既然来了……是不是就证明,您还没打算彻底放弃我……?”
“关了七天,脑子倒是没傻。
”他问杨冽怎么证明是他的奴隶,但其实他人在这里,就是最充分的证明了。
哪怕最生气的时候,孤月也没打算放弃约定,放弃他。
“我不敢算计您。
与其说是‘算准了’,倒不如说……是‘信任您’。
”交谈得多了,杨冽这些天来几乎快要退化的语言功能终于又顺溜儿起来,他的脑子清醒了些,思路也逐渐对得上了,“听上去很不可思议……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明明那么多的痛苦和屈辱都是您给的,可是……可是我信任您。
我相信……您不会对我……做残忍的事。
我相信您永远都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什么是我能做到的,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