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的担心好友的状况,其实事件本身,从始至终,并没有改变什么……
他挨了打,输了赌,一连两天过去,孟竹希的事,在他所能接触到的各种信息里,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他的大部分时间还是跟孤月在一起,在那间酒红色的奢靡调教室里接受种种超出他想象范围的调教训练,以及应付他的调教师偶尔兴起时出于恶趣味而做出的种种挑逗刁难。
那个赌约,给他留下的,好像就只有此刻身后臀腿上仍旧红肿一片的狰狞鞭痕所带来的疼痛……
连睡觉也不敢平躺着。
偶尔睡得熟了,无意识的翻身,压到伤处都会被猛的疼醒。
就算是白天的时候,在孤月面前或者接受训练的时候他是没什么机会坐着的,但是要维持严厉的调教师所要求的标准跪姿,要尽可能地按照要求把每一个动作都地做到最好,臀腿间的肌肉紧绷的时候带来的疼痛仍旧足以让杨冽这样坚韧又隐忍的男人落下冷汗……
对于杨冽来说,他从跟在孤月身边儿之后各种各样的鞭子是没少挨的。
但是真的打的这么狠的,上次求欢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
他的主人故意不把表皮抽破,破碎的血肉全包裹在那层薄薄的表皮下面,这样的鞭伤不会感染或者妨碍其他动作,但是却比真正破皮流血的伤痕更不容易好,当初被鞭打时的痛疼会一分也不消退的持续很久。
杨冽知道孤月这是跟他动了气。
大概是因为他想尽办法要救孟竹希的缘故……
主人对奴隶都有一种旁人不可理解的独占欲,杨冽想,不管孤月是不是在乎他,但是对于自己的奴隶对旁人太上心这种事,一定是不可容忍的。
所以,孟竹希……孤月大概是不会去救的……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孤月这样的男人,表面看上去美的不可方物,可是那喜怒无常的性格做起事情来,却一向都是雷霆的手段的。
如果不是孟竹希的事情真的触及到了他自己,让他昏了头,杨冽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这样冒险而结果不确定的事情。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么想着,正跪在孤月身边陪他的主人看电视的杨冽忍不住无声的叹气,微微低头,额前细碎的刘海掩住了蹙起的眉宇间复杂的情绪……
偏偏这小动作被孤月感觉到了。
修长食指轻佻地挑起他的下颚,他顺从地抬眼看着他的主人,不着痕迹地藏起情绪,样子平淡而驯服。
孤月穿着一身素净随意的家居服,一头如瀑般的银色长发散着披在脑后,柔和灯光下,一张带着笑意的脸看起来越发邪美,那双妖孽的眸子看着杨冽的时候目光是很懒怠而漫不经心的,就像一只漂亮的豹子在看自己爪下的猎物一般,“在想什么?”
杨冽苦笑,“在想,身后的伤还要这样疼多久才能好。
”
孤月挑挑眉,“你自己乖乖的按时上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