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不敢再动了。
双手死死扣着长凳,连呼吸都是一抽一抽的。
孤月却在这个时候停了手。
藤条已经染上了杨冽身体的温度,此刻坚硬的顶端轻轻滑过已经绯红一片的臀部,让杨冽闭上了眼睛。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一般孤月会忽然停下来做这样的事情,就一定又有了新的想法。
杨冽因此而深吸口气,然后屏住呼吸。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头顶上方悠然的声音无关痛痒的响起,漫不经心的问他,“现在打了多少了?”
打了多少,杨冽不是没在这上面吃过亏,但是就算他记得曾经的教训,在这种落鞭又急又狠的情况下,也是根本不可能记住的。
孤月这问题一出口他就觉得一阵从心底翻涌上来的寒意直窜到头顶,他控制不住的打了个颤,认命地趴在凳子上,沮丧而泄气地闷声道:“……抱歉,主人。
”
杨冽知道孤月是绝对不可能数着抽了他多少藤条的。
但是他不敢说谎,真较起真儿来,调教室里的监控器录像不是闹着玩儿的。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咬牙老实认栽。
可是杨冽自己心里清楚,孤月这种打法儿,即使是重来一次,他一样不可能记清楚数字。
他的道歉让孤月笑起来,漂亮的狭长眸子眼角微微上挑,有说不出的挑逗味道。
男人的声音也是很轻柔的,完全不像是在进行一项严厉而残忍的惩罚时该有的语气,“还记得规矩么?”
杨冽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觉的绷紧,越发觉得臀部皮肉又疼又麻,火辣辣的让人难以忍受……
他的冷汗从短而坚硬的发丝间渗出,滑下来,落进眼睛里,蜇得眼睛生疼。
可是他连揉都不敢揉,只顾着双手死死抠住长凳,唯恐孤月的藤条在他不经意松懈下来的瞬间落下来。
好半晌,才硬着头皮,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是”字。
三百下藤条,原本就已经是一个非常极限的数字了。
再重新打一遍,杨冽觉得自己就算死在这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纤细藤条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何况,这还是在没有任何意外状况发生的基础上。
其实如果理智一点儿来看待这件事情,如果是平时的杨冽,是绝对不会答应孤月的这个赌约的。
因为一切都掌控在这个狡诈的调教师手上。
说白了,如果孤月想救孟竹希,这三百下藤条从数量到力度则都是可圈可点的。
他主人了解他的底线在哪里,那么一定会把这些控制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相反,如果孤月想让孟竹希死,不用打足三百下,凭男人这东区首席调教师的手段,几下就可以让他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