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内被反复折腾磋磨的神经越发脆弱,不断累加的疼痛中,终于似是再也经不起这样反复的愈演愈烈的痛苦,可僵持中多少缓了点神的杨冽也明白,踩着他的孤月的确有的是时间跟他这么耗下去,消耗不起的人,只有他一个。
所以良久之后,只能违背本能地颤抖着松开手,转而又一次死死抠着身下的地毯,指甲转瞬就抠劈了一个,指缝的嫩肉露出来,含混着丝丝缕缕的血迹和瞬间的刺痛,杨冽终于把头撇到一侧,死死的抿住了嘴唇。
仿佛是在回应他,孤月将腿微微抬起,再重重落下又是一脚,仍旧是踩在柔软的腹部。
杨冽的惨叫几乎压不住了,身体好像虾米一样向上弹起,再向死鱼一样重重叠回地面。
非常痛苦。
痛苦到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400毫升的灌肠液此刻尽职尽责地发挥着作用,不用踩踏阵阵刀铰似的痛楚都极为难忍,何况在此之前,养尊处优的杨氏大少从未受过如此对待。
他从来不是一个逃避痛苦的男人,他从前连对别人示弱都不肯,更遑论乞求。
可就这么连一上午都不到的时间,孤月就几乎把他曾经一切的坚持都打碎了……
当这一切超乎他想象的痛苦不可逆转也无法躲避的时候,他的这些“从来不”好像都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
荒唐得不值一提。
看着杨冽扭曲的五官,孤月咧嘴轻轻笑了起来。
那笑容刻薄而嘲讽。
他挪动着右脚在杨冽的腹部四处碾动,动作缓慢而沉重。
他看着杨冽痛苦的表情,有点冷酷的沉迷欣赏,“原本我是想用手来帮你做这一步的,用那种比较温和的方式帮你清理干净,以免给你的第一次灌肠留下阴影。
可是,因为你刚刚的不遵从,所以现在,我剥夺你这项权利。
”
在杨冽腹部碾动的高跟长靴用更重的力量踩了一下,接着重复着刚刚碾动的动作,孤月勾着幽深冷漠地的眸子,凉薄地笑,“我原本就可以像现在这样粗暴地对待你。
温柔的对待你,是一种特权我随时可以收回。
”说着,抬腿,又是重重的一脚踩踏下去。
“呃啊!”杨冽难受得眼前发黑,痛呼有了再一再二,再三再四的时候就仿佛经过了铺垫越发放得开,他总是想抬手去抓孤月的脚,却又不敢再妄动,疼的狠了拳头只好发狠地砸地面,那咚咚的闷响听上去甚至比他的叫声还要凄惨,可是对一切都像是事不关己的调教师就是不为所动。
走投无路进退无门中,几乎已经被痛苦折磨到绝望的杨冽想着孤月说的话,突然就希望……他可以用手。
哪怕用点力气的揉一揉摁一摁也可以,手掌总好过带着鞋钉的高跟皮靴……
他已经在不断的妥协了,后退的每一步都跟孤月计划中的节奏严丝合缝地吻合,可孤月却犹觉不够。
颈肩银发缠绕的调教师下颌骄傲地微微抬起,垂着眼皮看着脚下痛苦的。
那神色高高在上,脸上细致而冷淡的轮廓明明生冷得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