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似乎为了鼓励自己，他补上一句：“都是你的错！别想着PUA我！”
尽管叶瑜不愿承认，但他心中清若明镜。
卢西亚诺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裴濯的确是一个理性到冷酷的人，他的人生如同精心编织的棋局，每一步都经过严密的计算，仿佛连呼吸的频率都在掌控之中，坚决杜绝一切意外发生的可能。
而叶瑜就像撞地球的小行星，一路带着火星闪电成为裴濯人生中最大也是唯一的变数。
“哈，宝贝真聪明。
”卢西亚诺亲昵地握住他的手，揉搓微凉的指尖：“那就这么说定了，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
”
“因为omega平权法案被人翻来覆去地提起，于是这小子另辟蹊径，提出了什么beta平权。
”卢西亚诺继续补充，“但这世界真的有平权吗？beta没有信息素，连一个omega都无法忤逆。
他们与同类繁衍出的后代不但继承了他们寡淡的味道，还继承了他们永世不竭的苦难。
”
“所以，宝贝，”卢西亚诺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带着几分诱哄，就像哄骗不谙世事的小孩，“你觉得，他是真的在乎那些beta，还是……只是在利用他们，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叶瑜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屏幕上，定格在裴濯那张冷静而深邃的脸上。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平权。
而裴濯只是比大多数人更懂得如何操控人心这个棋盘而已。
裴濯没错，叶瑜也没错。
很低劣的挑拨离间话术……叶瑜该这样说的。
但他的眼前突然被一片猩红淹没。
无数beta的身影从血雾中浮现，他们的手苍白而枯瘦，指尖滴落着暗红的液体，眼神空洞而绝望，嘴唇无声地开合，仿佛在控诉着什么，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些手密密麻麻地向他伸来，空气仿佛被抽离，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
耳边回荡着低沉的呜咽声，乍一听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但又像是风穿过废墟时的哀鸣。
血手的背后，裴濯穿着视频里那身西装，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向他。
“啪嗒”一声，笔电合上，卢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