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很疼爱你的母亲,是天子近臣,功勋满身,我想对于京中许多名门来说,你亦是再好不过的良婿。
”
宴云何神情已经彻底垮了下来。
“刚才说的那些,我都仔细考虑过了,但我这人做不到那般大方,哪怕我们有诸多不配,但你也只能是我的。
”虞钦俯身,与宴云何额心相抵。
“所以日后该后悔的人,很有可能是你。
我现在将利弊同你说清,你既要与我成婚,便再也悔不得,若不然……”
宴云何在听到虞钦后面的话时,便露出满脸傻笑,听到虞钦这隐隐带着威胁之意的后话,他忍不住凑到虞钦唇边亲了口:“若不然你弑夫?”
虞钦被他的亲吻打了岔,半晌无奈道:“我哪舍得。
”
堂中二人耳鬓厮磨,喃喃细语。
堂外宴夫人轻轻地挪动步子,静静地离开了偏堂。
一旁的贴身侍女红芸担忧地看着宴夫人:“夫人,可要叫库房取些清心丸?”
宴夫人摇了摇头,她拍了拍红芸扶住她的手背:“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淮阳可是我儿子,他喜欢谁,难道我这个做娘亲的看不出来?”
“只是这些年我总盼着他是一时兴起,也许时间久了,一切都好了。
”
红芸:“夫人……”
“不必担心我,该让人担心的,是里面的傻小子。
”宴夫人沉沉地叹了口气,双目微湿:“我这个做母亲的,又何苦再给他增添负担。
”
红芸用帕子轻轻给宴夫人擦去颊边眼泪,宴夫人缓过劲来后,才道:“确实得开个库房,我这些年存下来的东西都得换个样式了。
好些都是女子用的,得改成儿郎的款式。
”
红芸笑道:“夫人,莫担忧,一切有我呢。
”
……
成景九年,三月,成景帝降下谕旨,将领宴云何在东平战役上动用私刑,但念起收复东平有功,功过相抵,责其在家中自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