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他消失了一年,仍须吃药,说?明他的寒毒并?未全解,因此,他不愿再拖累我,但我知道,他心里定还是放不下?我的。
否则,也不会将?这酿酒的法?子告知酒坊了,他明知我喝完酒后,定会来这里寻他的。
当?真是别扭又矫情。
怕是得我哄着才肯回去。
我有些无奈,回府后,便命人将?府中重新布置清扫干净,还有院中的那棵梨树,亦要认真打?理好。
之后,我让人在府中张贴了红纸悬了红绸。
一派喜气洋洋之景。
北燕百姓皆口耳相传,王爷这是要娶妻了,只这妻貌丑惹嫌,还出身低微,配不上品貌皆佳的王爷,所以王爷才秘而不宣,想偷偷将?婚事给操办了。
我听到这些传言,一笑了之。
“表兄,表兄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顾卓不懂何谓娶妻,他只是无比兴奋,一边帮着仆人挂好红绸,一边问我。
“快了。
”
我揉揉他的脑袋对?他说?道。
“嗯!哥哥好宠表兄呀!表兄要回来,还布置了好看的红布迎接他!”
我脸颊微红。
“就宠他这一回。
”
“若他不识好歹。
”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管他了。
”
4、
秋月初八。
许桑衡“生辰”这一晚。
我命人将?王府偏门打?开,同时不留守卫,自?己则穿了一身红绸锦袍,端坐在院中赏月饮酒。
约摸到了后半夜,偏门那里果然传来了动静。
我动作微顿,凝目聚神。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借着这晃晃的明月光亮,竟当?真就这么?再一次的,见到了许桑衡。
经年未见,许桑衡的面?容确已又添了沧桑,只他的那双眼眸一如往昔,清润如潭,藏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