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不好走,她在月光下追了一段路,被远远落在后面。
她只能够看见了摇晃的诡异稻草人下,两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在了血月的尽头。
再去追,周围只能够看见无尽的大丽花田了。
刚刚还激动的小表妹心都凉了:
怎么办怎么办?
天边微微发亮。
太阳要升起来了。
……
走过了吊死在树上的稻草人,穿行过大丽花田。
周粥粥被夹着扛到了断崖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脑袋上盖着那头纱,伸出手乱摸就像是一只小幽灵。
幽灵粥就这样被大公提溜着出现在了断崖之上。
她还没有来得及扯下头上的裹尸布去打量周围的环境,就被大公拽着进了那座大教堂。
墓碑、教堂,枯树和乌鸦。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明亮了起来,断崖之上的光线好了许多。
安德烈大公把她拽进了教堂的深处。
他把她脑袋上的裹尸布扯下来丢掉。
动作不算是温柔。
周粥粥很愤怒,她扒拉掉了脑袋上的白布,像是从珠宝堆里拱出来的小恶龙。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对他喷火,就听见了大公冷笑了一声,文明杖指向了一个方向:“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什么才叫婚纱。
”
她顺着那根文明杖看过去,愣住了。
清晨第一缕晨光穿过了教堂的窗户。
教堂的钟摆下,是一件流光溢彩的婚纱。
珍贵的宝石拿来镶嵌裙边,黄金也只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装饰物。
清透的薄纱在晨光下透出朦胧而圣洁的光晕,昂贵的手工蕾丝甚至有着立体的明暗交叠。
那是遥远的几个世纪之前,安德烈大公珍藏的一件国宝。
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空气中半透明的尘埃都因为珠宝的折射而闪闪发光。
那一瞬间,愤怒了一个晚上即将喷火的小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