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坐著各自的作业,温习各自的功课。
甚至活动课碰上了,还会一起打球。
沈言泽也再绝口不提那段阴暗时光的事情,而且在我面前也似乎变得和在别人面前一样阳光了。
他还是同从前一样,我希望他去做的事,他就会去做。
他曾经因为我而在我面前变成了只刺蝟,又只因为我告诉讨厌他的刺,他就一根根拔了下来。
我却犯贱而又矫情地难过了。
拔刺的时候,是会痛的。
而身上那些长刺留下的痕迹,也不会消失。
还有心里的刺,我知道他从未剔除。
我愈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
很多时候他对我笑,笑得和以前一模一样,我却感到刺眼,我知道那笑容背後不会同样是笑容。
我们之间,看似亲密,却无比陌生。
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悟到咫尺天涯的内涵。
高三最後这几个月,紧张之人大有,为成绩勾心斗角互相攀比之人不缺,因他人成绩下滑幸灾乐祸直比比皆是,单纯地埋头苦学之人也不少,而依旧逍遥散漫的人自然不会消失。
很多人恨不得梦中也在复习,这是何等境地。
我虽说不是那自由散漫或是破罐破摔之人,但也没有水深火热到如斯地步。
只是这气氛倒是很容易带动人,每每我环视四周,也不由得暗自握拳。
谁叫咱身边都是精英,要是一个不留神,被踹进深海,也没人会同情你,更没人会拉你一把。
老师改卷速度在如此压力下也越来越有动力,上堂课刚刚做完的练习试卷,第二堂课一下课就可以冲进教室报成绩(一般只会抱分数最高的几位和分数最低的几位)。
然後又是训人,粗略讲解,要求订正,发新卷子,什麽课以前交上来。
下课十分锺就这样过了。
在沈言泽的教诲下我觉得我数学进步挺快,可是我的数学老师仍然觉得不够。
有一次测试我考了九十多分(鉴於我总是不及格所以对这个分数还是比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