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步上前,扬声便道:“白球!”
“哟!恩公~”
沈长释没瞧见人,先听见声音了。
抬头朝楼上望去,白球一身素色衣裙,未施粉黛,眉眼如画依旧娇媚,头发随意挽起也不戴首饰,便是一根木簪束着发丝,手上端着两小坛子酒正跨步下来。
“又是恩公?!”几个伙计互相看了一眼,又上下打量着沈长释,异口同声道:“这恩公与那恩公……差别也太大了吧。
”
“更干净。
”第一个道。
“也更瘦弱。
”第二个道。
“但更俊朗。
”第三个说。
“可也更无力。
”第四个摇头。
“却更有文化。
”第五个笑。
沈长释眨了眨眼,没做声,见白球将那五个围过来的伙计推开,瞪了他们一眼道:“围着我恩公做什么?不知道干活吗?还要不要养老婆了?小心我扣你们工钱!”
五个伙计一同散开。
白球立刻转而浅笑:“恩公怎么会找到我这小酒坊啊?”
沈长释清了清嗓子,本想说明来意,不过他回头朝外头看去,钟留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压根儿就没见人影,于是眼眸一垂,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想起来一事儿,留下来倒是能打发时间。
便抬眸对白球笑说:“就是来,叙旧。
”
白球的眼睛也朝外头瞥了一圈,没瞧见钟留,于是伸手挽着沈长释的胳膊低低笑道:“快进来,我这儿定好酒好肉伺候着恩公。
”
“有包子吗?皮薄馅儿大还有汤汁的那种。
”沈长释问。
白球道:“恩公来,没有也得给你做出来!”
“那就好。
”
一醉方休酒坊外百步远处,钟留躲在一个水果摊位后头蹲着,探出半个脑袋瞧见沈长释被白球挽着胳膊带到了酒坊二楼,他咬着下唇啧了一声:“沈哥……不会是沦陷了吧?他不是对女人已经没想法了吗?”
水果摊的老板瞥了钟留一眼,道:“那可是一醉方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