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当年她对已到了地府成了老头儿的朱鹤放下戒心,也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可若非有这些事端,她恐怕永远都不会与单邪成亲。
姜青诉想了想,气归气,想来单邪也不会给朱鹤好结果,气愤只能低头化作一声无奈的苦笑,苦笑过后她抬眸问单邪:“单大人可备了合衾酒?”
“你是我用花轿抬回来的,如何能没有合衾酒?”单邪拉着姜青诉的手往楼上走,姜青诉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相牵的手,眉头舒展,咬了一口糖葫芦,果然是柳城的味道。
十方殿大门关上,一对红烛尚在燃烧,姜青诉随着单邪走到了他的房门口,铃铛犹在,一声清脆响声之后,两人入了单邪的房中。
入眼便是一只飞来的纸鹤,姜青诉怔了怔,十只纸鹤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正在屋中飞舞。
她记得这个,当年她给单邪写的情书,一只纸鹤一个字,房中十只全在,便是:愿从今往后,你我两相知。
墙上的面具在,桌上的彼岸花也在,一只碧绿的草蝴蝶就在彼岸花下,她曾给单邪的一样不漏,统统被他护若珍宝。
除此之外,姜青诉瞧见了他的发上还有一根玉簪,那是她的玉簪。
单邪的桌案上的确放了合衾酒,玉质的酒壶里装的是千里香居的女儿红,单邪倒了两杯酒,端起转身朝姜青诉走过来,一杯递给了她,一杯自己拿在手中。
姜青诉道:“而今全地府都知我嫁你了?”
“是。
”单邪道。
“你单大人也有今天。
”姜青诉抿嘴一笑,颇为自豪。
“我亦没想到。
”单邪垂眸,眼中带着几分柔和,姜青诉听他这么说挑眉:“怎么?没想到?不高兴?”
“不。
”单邪解释:“原来比想象中的感觉要好许多。
”
姜青诉抬起酒杯,看向对方,两人一黑一白,对立而站,双手交叉,手肘勾住彼此,交杯酒酒杯贴上了嘴唇,姜青诉近距离看着单邪的眉眼,对他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
单邪凤目钦慕之情半分没藏:“姜青诉,单邪爱你。
”
“姜青诉……也爱单邪。
”她笑道,然后闭上眼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杯放下,姜青诉与单邪坐在桌子的两边,她单手撑着下巴看向对方,眉眼弯弯。
她的手指越过桌面,指尖轻轻摩擦单邪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