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几步跨出一醉方休,背对着满屋子的热闹,深藏功与名。
谁叫沈长释写那些不正经的东西,还被单邪瞧见了,又被自己撞破了,这是他应得的。
站在门口吹风的单邪见她出来,又听着耳边钟留、沈长释共同发出的尖叫声,还有白球与其伙计压低的笑声,觉得闹腾,摇了摇头。
姜青诉走到他身边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而后挽住了对方。
单邪道:“你早就想整沈了吧?”
姜青诉眉眼带笑,有些得意:“单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女相时便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谁让他写我呢。
”
单邪轻轻笑了笑,与姜青诉一同离开了一醉方休,两人只在窗台上留下了一盒小礼,并蒂红花两朵,祝福他们。
夜深街道巷子也深,姜青诉吹着春风,手上挥舞从一醉方休门前柳树上折下来的柳条,道:“沈说,白球比钟留活得久,钟留死后若轮回转世,白球还会去寻他,若钟留成了女人,她便与他当姐妹。
”
说到这儿,姜青诉朝单邪望去:“二十多年前我轮回转世时,你可担心我成了男人啊?”
单邪愣了愣,没想到她会问出这句话,于是眼眸低垂,道:“你不会的。
”
“什么意思?”姜青诉不解。
单邪伸手整理了一番她额前的碎发,道:“你不会成为男子,不论轮回几次。
”
姜青诉微微挑眉,问:“是因为彼岸花的缘故?”
单邪轻声笑了笑,没有否认,姜青诉以为他是默认,便觉得无趣,耸了耸肩道:“我想吃叫花鸡了。
”
“走吧,去章州。
”单邪道。
那一眼柔和,他将秘密藏在了心底。
从他见到姜青诉的第一眼开始,便知道她魂魄中的与众不同。
世人魂魄皆一样,轮回转世,或为男子,或为女子,或为牲畜,善恶皆存,在他眼中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