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释施了法术,将那纸从珠帘吹出,落在了花枝的面前。
花枝瞧见了纸张立刻愣住了,也不哭,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沈长释手指轻轻一挑,纸张飞起,花枝跟着起身,那纸朝阎王殿外飞去,花枝立刻跑着跟上。
阎王爷嘿了一声:“这又是干嘛?跟过去瞧瞧!”
黄蜂跟上,便见那姑娘追着一张被施了法的纸跑,纸张飘飘荡荡到了孟婆处,孟婆递出一碗汤,花枝愣了愣,便见那张纸落入了汤中,纸墨遇汤化作无形,一切都被这一碗孟婆汤洗得干净。
后来黄蜂回到阎王殿,阎王问了句:“那哑女如何了?”
“投胎去了。
”黄蜂道。
沈长释哼着曲儿回到了十方殿,面色如常,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般,口中正是他常哼的经典曲目。
“公子瞧我肤如凝脂,可要动手~摸一呀摸,奴家石~榴裙下风光多……公子你呀可别犯哆嗦……”
一曲结束,正走到十方殿前,姜青诉靠着门看向他,显然已知方才经过。
沈长释咧嘴对着姜青诉一笑。
姜青诉问:“你若肯教,她必肯留,也省的我帮你张罗人选啊。
”
“白大人行行好,我真不娶妻。
”沈长释道:“你若非要我娶,等钟留死后我娶他。
”
姜青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个正形儿。
”
沈长释依旧在笑,走到姜青诉跟前了,姜青诉又问他:“你不怕千百年的孤寂了?”
沈长释顿了顿,原来她也早就看穿了他的心。
的确,单邪与姜青诉心意相通之后,他的确有羡慕,也有想过自己未来无限期的孤独,不过现在……沈长释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十方殿,桌案是他买的,椅子是他买的,砚台是他买的,纸张也是他买的,这一处早就充满了他生在此地的痕迹,他永生不离开十方殿,永生都不会感到孤寂。
那些虚无的情感啊,都是狗屁。
沈长释一步跨入,对着同样站在十方殿内的姜青诉道:“我不是认了无常大人做哥哥,还有您这位嫂子吗?”
他那一笑,红唇勾起,眼底透彻,已能看穿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