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蘸墨涂黑了一块,在旁边重写一点儿。
沈长释还是头一次见过一个字能拆分成四段,单改左上和右下两段,改完了之后还看不出与没改有何差别的字。
他自认自己这么些年饱读诗书,才学若要拿去秋试,怎么也能位列前三甲,可这两个字,他横竖认不出。
姑娘写完了,丢下笔坐在一边继续吃包子。
沈长释拿着那张纸,第二次改一个部首时,纸都被戳穿了,他仔细看了看,问对方:“你确定是这样写的?”
姑娘点头,眼中满是真诚。
沈长释张了张嘴:“人……人……”颠倒纸,他眯着眼:“人、又……木又……”
姑娘嚼着包子看着他,等他把自己写的字认出来然后喊出,沈长释一张纸来回颠倒了好几次,最后折起来对姑娘笑着说:“你继续吃,我先走了。
”
出了房间关上门,沈长释又拿出了那张纸,眉头紧皱,眨了眨眼简直看不下去。
他朝姜青诉与单邪的方向过去,两位大人已经吃完早饭了,正品茶呢,桌上放着一盘糕点。
单邪最近得了一本好书正在看,姜青诉则望着楼下几位站在卖包子的店门口聊天的书生,听他们口中说的话,觉得有趣。
沈长释走到姜青诉跟前,破纸往桌上一放,他问:“白大人,请教您一件事儿,这字您认得吗?”
姜青诉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纸,当下就皱眉,眯着眼道:“那姑娘写的?”
沈长释点头,端了个凳子坐在旁边:“我是真的看不出这是何字。
”
姜青诉也拿起纸端详了片刻,左右没看出来,问了句:“她从那边开始下笔的?”
沈长释叹了口气,坐在姜青诉对面的单邪瞥了一眼这张纸,道:“花枝。
”
“啊?”姜青诉挑眉,将纸铺平,沈长释立刻凑了过来仔细看,上头的草字被拆分成左右两段,分别画叉,下头的化则写成了人又,而枝左边的木是可以认出的,右边又是一个叉一个又,距离分开,上下不挨,当真难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