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成了怪物,无论你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不怪外面的人嘲笑你,先上车的还找不到位置。
”
“爸爸,你到底想说什么,简单一点。
”向南风已然没有耐性,每听一个字,都让他心头暴跳。
向林声看了过去,垂目说:“结婚吧,生个孩子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连菲仪那么心直口快的人,面对孩子也哑口无言。
找个人,结婚生子,你才能知道人生是什么。
”
向南风愣了愣,随后一脸挑衅,“那我就找大哥孩子她妈怎么样,让你的孙子名正言顺回到向家去?”
南溪呆若木鸡,看他哥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爸爸却岿然不动,缓缓地道:“你愿意,我也拦不住。
”
向南风扭头就走,南溪并没有跟上去,她坐到爸爸身边,呆呆地望着。
直到爸爸的脸色变得比月光还要凄迷,南溪才问:“爸爸,为什么要刺激三哥,你不怕他冲动之下真的做错事?”
向林声只轻轻在女儿手背拍了拍,“南溪,不是爸爸在逼他。
你三哥只有和不喜欢的人结婚,才能体会爸爸的心情。
这个家才有可能好起来。
”
南溪无话可说,全家人,她看谁都像生病了。
贺仪听见消息,已经是两周之后。
二姐告诉她,向南风下个月结婚,新娘叫全可欣,是个网店内衣模特。
问她有没有话要带给向南风。
贺仪只说祝他新婚快乐。
曾经设想过,在自己结婚的时候。
她设想过如果是向南风结婚了,自己会有何反应。
此刻,却什么体会也感觉不到。
人是空心的,从脑干到肚脐,什么也没有。
她才有了一个恐怖的认识摒弃爱情,人生其实不会有显而易见的损失,甚至会有更多的安闲自适。
只要某天,一阵煦风刮过心坎的时候,你没有后知后觉内心早已麻木,这样的生活就自有乐趣所在。
这天傍晚,她正在卧室叠衣服,隐约听见房门外有哭声传来。
想来是儿子饿了,于是背身说道:“你先帮我哄哄他,我把衣服叠完,再给他喂奶。
”邹路忆没有回应,贺仪奇怪着扭头查看。
卧室中间,双手抱着邹一,默然不语的人,是向南风。
上次在向林声办公室,她的话给两人心房外堆砌出一堵墙,贺仪以为一时半会是不会再见到他,他却会到家里来。
见她发愣,向南风说:“他让我把孩子抱上来。
”贺仪才走上前去,将孩子接过来,“把他给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