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也响了一夜,直到村里家家户户养的鸡开始打鸣,路才挖好。
把土在坑后堆好,又在深坑里铺上满满的带刺灌木,围上圈木头。
熬了一整晚,众人眼里都布满了血丝,扛着家伙打着哈欠回家歇息去了。
天色一亮岑宁就从前头屋子回了家,生火烧了一锅热水,往灶子里丢了几个馒头和饼子。
又和这些日子每日做的一样,把鸡舍和茅房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满院子熏上了艾草。
陆云川回来的时候岑宁坐在石桌上撑着胳膊,脑袋一点一点地。
疲惫的脸上露出笑,陆云川打水洗手,用洗干净的手轻轻碰了碰岑宁的脸轻声说:“宁儿,去屋里睡。
”
岑宁听见声音睁开眼,揉了揉眼睛迷糊道:“回来了,路挖好了吗?”
“挖好了,困了就去屋里睡,别着凉了。
”
岑宁摇摇头:“我待会儿再去睡,厨房里烧着水,你擦一擦吃些东西也进屋睡会儿。
”
两个人都一夜未眠,简单擦洗了一下,随便啃了几口馒头就回屋睡觉了。
通往镇子上的路被挖断,没有人知道镇上和府城现在的情况,村口每天都有村民站在坑前朝林子那边的路张望。
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大家心里免不了都有些焦躁。
府城里的情况有没有加重?镇子上是不是已经察觉出这不是寻常的病而是疫病了?医馆能不能控制住这场瘟疫?
大家一边提着心过日子,一边按老郎中嘱咐的那样日日把家里的粪便污水清理干净,在屋檐挂上了草药包。
“都好几天了,怎么没什么动静呢。
”竹哥儿磕着瓜子嘀咕道,“搞得人提心吊胆的。
”
这日陆云川正在院子里劈柴火,竹哥儿来找岑宁,两个人坐在堂屋里说话。
岑宁给竹哥儿添一杯茶道:“没动静也是好事,兴许是这疫病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呢。
”
“那是最好不过了,你都不知道,我娘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每天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