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喂”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大约猜到了什么,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时栖和宫行川在卧室里大眼瞪小眼。
他咽了咽口水,被被子遮住的喉结悄咪咪地上下滚动,鼻子也忍不住皱起。
啊,全是荷尔蒙的味道。
他快忍不住了。
宫行川也不想在床边站着了。
暧昧的拉据战最后是时栖打破的,他的胳膊从被子底下窸窸窣窣地伸出来,小拇指勾住了毛巾的边缘,往下用力一拉还没来得及开屏的小孔雀很快就被教训得服服帖帖,再也没力气抖羽毛了。
时栖原以为参加饭局的事情再无着落,哪晓得进组《偷香》的前一晚,宫行川忽然带他回了趟宫家老宅。
昔日清冷的宅院难得热闹。
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端着香槟在花园里穿梭。
“叔叔?”刚把一条腿迈下车的时栖,又缩回了车厢,扒拉着宫行川的胳膊,目光灼灼。
“嗯。
”宫行川好笑地牵住他的手。
他鼻尖发酸,低下头,往叔叔身边靠了靠。
世界上怎么会有宫行川这么了解他的人呢?
了解他的顾虑,也了解他的忐忑。
“小栖,下车吧。
”宫行川推开了另一侧的车门,站在温暖的春光里,向他伸出了手。
时栖紧张地把自己的手递过去,他们手指上,相似的指环在微光里散发着同样耀眼的光芒。
“我的爱人。
”宫行川笑着将时栖拉进怀里。
向他诉说,也在对满院的人说这是我的爱人,永远的爱人。
宫家的宴会办得盛大,消息灵通的记者躲在院外拍的照片迅速登上热搜。
粉丝们并不知道宴会的真正意义,只以为他们像寻常人家结婚那般在办喜宴,全部喜气洋洋地刷着祝福。
他们哪里知道,宫行川和时栖真正意义上的“喜宴”,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火锅城,和一群朋友围着火锅办的。
还是时栖的主意。
那时《偷香》都快杀青了,日子也如流水般,一下子从初春滑到了数九隆冬。
他们重逢后过的第二个冬天,宫行川和时栖以“喝喜酒”的名义,把熟悉的朋友同事请到火锅城,吃了一顿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