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命硬的。
”丁欣喃喃自语,“克死了爸妈,还把好心领养自己的人也克死了。
”
时向国攥着方向盘,心跳越来越快婴儿白白嫩嫩,格外乖巧,即使在陌生的环境里,也不哭不闹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看起来和他们的儿子一样大。
“喂,想什么呢?”因为信上留了地址,丁欣已经不那么急躁了,“看路,别心不在焉的!”
“他们差不多大。
”时向国魔怔似的自语。
“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差不多大!”时向国忽而转头,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夜空,映亮了他可怖的眼睛。
丁欣吓得捂着心口叫起来:“你干什么啊!”
“咱儿子和他一样大。
”时向国踩着油门,激动得满头大汗,“你也看到信上说的了,这两家人都有钱得很……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们的儿子住过去……”
时向国话未说完,就被丁欣打断:“时向国,你如果敢把儿子送走,我就和你没完!”
说着,就用长长的手指撕扯时向国的头发。
货车在山道上横冲直撞。
时向国涨红了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握紧了方向盘:“你他妈给我坐下!”
丁欣跌坐回去,抱着儿子痛哭。
“你想想咱们的条件,怎么养儿子?把他留在身边,你能给他什么?”
“可……”
“如果把儿子送给别人养,咱俩以后绝对吃喝不愁。
”时向国眼里迸发出了异样的神采,“我刚刚想起来了,信上写的姓宫的人家,不是上次报纸报道的什么首富吗?”
“首富?”丁欣闻言,停止了哭泣。
“绝对没错。
”时向国嘶哑的嗓音带着隐隐的鬼迷心窍,“儿子跟着我们,未来也就是当个工人的命,可要是他能跟着首富……那可是谁也比不过的大富贵!”
丁欣被说服了。
夫妻俩下山后,找了个没人的电话亭报了警。
那对可怜的夫妻死在了荒郊野岭。
时向国猫哭耗子般感慨一番,然后带着丁欣,兴冲冲地找到了宫家。
事情发展得比他们想的还要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