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怎么想起来拿那么多丸子?”
“枫姨一个人,我怕她寂寞呀。
”时栖小声嘀咕,“我还跟她说每个月都要去吃一回,免得她闲下来就想老伴儿。
”
“还老伴儿。
”宫行川哭笑不得。
“等我们老了,你也是我老伴儿。
”时小孔雀鼻子里出气,哼了好几声,“有什么好笑的?”
宫行川笑而不语,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倒是使坏往下探。
时栖差点滑进被子,枕着宫行川的大腿喘粗气。
“想拍戏的话就去吧。
”
他愣了一下。
宫行川松开手:“我知道你喜欢。
”
宫行川当然知道时栖聊起演戏,眼里有光。
或许一开始是不喜欢的,但日子久了,也尝出其中的趣味了。
“就算你和我结婚了,也是可以拍戏的。
”宫行川又补充了一句。
时栖微微睁大眼睛,片刻,弯着眼睛笑了。
宫行川懂他的顾虑,他自然高兴,如今支持他的工作,他更开心。
宫家不是一般的豪门,就算宫行川已经没有了长辈,家庭背景放在那里,时栖也有些惴惴。
他是肆无忌惮,也无所畏惧,可扯了证,成了宫行川的爱人,他就得为宫行川着想。
虽然着想归着想,演戏归演戏,总要问问嘛。
如今事情说开了,一切都好说。
时栖第二天就跑公司找到Lily,两人埋头在办公室里嘀咕了大半个早晨,晚上宫行川就得到了时栖要去草原上拍新剧的“通知”。
还是时栖亲口下的通知。
“你说我可以拍戏的。
”时栖眼里全是狡黠的光,显然预谋已久。
宫行川给他夹菜的手微顿,倾身在他额角落了个吻:“好,去拍吧。
”
去拍想拍的戏,去做想做的事,忘掉以前的人生,就当是重活一回。
这一点上,时栖做得很好。
时向国和丁欣入狱的时候,他们俩刚到瑞士,灰蒙蒙的天飘着细雨,时栖连着机场的WiFi,专注地看着手机上陆航发来的消息。
陆航说得很含蓄,但是他能想象到那场面有多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