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她活蹦乱跳走出医院的,嘴上的慰问原本就只是客套话,对楚迎的答词便一时反应不过来。
难道就在她吃晚饭的这么点时间里,楚迎的伤势已经无限升华了吗?
“嗯哼!”周岩砚偷瞄了眼吴素琴,扭头对赵清持笑道:“六六,后天是冬至,我们要回老家祭祖扫墓,晚上才回来。
”
这话题转得干脆利落,赵清持点点头,聪明地不再纠缠于楚迎的伤势。
“六六,阿姨前几天做的酒酿已经出味了,阿姨给你盛一碗来喝吧。
”吴素琴放下手中的菜谱,不容赵清持推拒,直接站起身往厨房里走。
赵清持俯下身,看着地板上坐着的夫妻俩,压低声说道:“我有件事要跟三哥说。
”
楚迎扔掉手里的拼图,转了转手腕,笑道:“就知道你会来这一趟,说吧,别让他被人吃了还找不着自己的骨头。
”
“三哥,你怎么会惹上邱家的人呢?”赵清持嫌俯身费劲,干脆滑下沙发,和那两人一并盘腿坐在地毯上。
“是他们家的长公主成绩太差,邱谷雨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我们公司,特地跑来给他侄女找家教,喏!就是秦靳去你们家吃饭那天!我就是亲自伺候那俩祖宗,这才迟到的!”周岩砚说起邱家两叔侄,恨得直磨牙,“我就想不明白,他们家不是在x市吗?那边也有我们的分公司啊,他为什么非得带着侄女来f市补习呢?”
“哦,邱家的前长媳,也就是那长公主的亲生母亲,是f市人,目前经营着f市的一家酒楼,那长公主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是住在f市的,每次往返,都是由邱谷雨亲自接送,更有甚者,据说邱家长子邱白露与前妻素来不和,长公主几乎是由二叔邱谷雨一手带大的。
”赵清持神态自若地说着别人家的八卦,惊得周岩砚摸了半天下巴,这才问上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赵清持严肃说道。
楚迎嘎嘎偷笑,“那也不用连人家闺女跟哪个叔叔好都打听得一清二楚吧。
”
“诶,六六,你说他邱谷雨真的会因为这么点小事找我麻烦吗?”周岩砚用手背撑着下巴,难以置信地瞪着眼,“他好歹也是一介名流,杀鸡焉用牛刀,他怎么好意思呢?”
“他怎么不好意思了?”楚迎与赵清持互看一眼,转头对周岩砚叹道:“你没发现吗?他看你的眼神,早已经把你当做敌人了!”
那种嫌恶、侵略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赵清持叹道:“所以我才问三哥,哪里惹怒他邱谷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