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打的精明小算盘。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那也要假得漂亮,仗得完美。
秦靳见她挂了电话,这才缓步走过来,笑着递上热乎乎的地瓜,“这东西,握在手里的时候怎么就没那么香了。
”
楚迎接过地瓜,嗷唔一口咬下大半口,被烫得呼呼抽气,“吃在嘴里最香!”
秦靳看她吃得香,笑问道:“不是刚吃饱吗?”
“我每次一给周岩砚洗脑,完事后肚子准保就饿。
”楚迎大方地接受对方的揶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种事,笑笑就好。
秦靳暗暗瞥了眼蔚蓝的天空,心中微微挣扎,最终敌不过自己来历不明的好奇心,轻声问道:“周太太,听说你和周先生是青梅竹马的养兄妹。
”
“是养兄妹,”楚迎腾出手将脸上的乱发拂到耳后,盯着秦靳笑,“我们不是乱伦,法律并没有禁止养兄妹结婚。
”
“嗯,我知道。
”秦靳也笑,“你和周先生感情挺好的。
”
楚迎思忖不出他说这话的意思,便也只是低头含羞带怯地吃地瓜,眼珠子却上下左右滴溜转了一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别人只见到她挽着周岩砚的手站在教堂下宣誓时完美无瑕的幸福笑容,却没见到他们二人站在垂死的周邦民病床前痛心疾首的模样,旁人都道他们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这其中的万般无奈与此后的三年愧疚,又岂是外人能看透的。
都说落子无悔,楚迎反倒觉得,人生追逐一场,真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嗯……”秦靳沉吟半晌,若无其事般笑问道:“你和清持,感情也很好。
”
“咳……咳咳咳!”楚迎震天撼地地咳起来,吓得秦靳赶紧跑到一旁的茶水亭买回一瓶矿泉水,楚迎吭哧猛灌了几大口,这才缓过劲来,她抹着咳出泪的眼睛,哭笑不得地看着秦靳。
你直说我和六六是奸夫淫妇算了。
秦靳抱歉地看着楚迎。
一时尴尬。
楚迎心想事情已经发展到这地步,她这个外人帮亲不帮理,既然六六不肯捅破窗户纸,她断没有拆六六台的道理,这件事,看来还得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