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怕吵到里头的人,男人说话的声音压着,听不真切。
不多时,萧衍交待完毕,三两步便推门入了寝屋,瞥见坐在榻上还未就寝的姑娘,他脚步顿了顿,静静望着戚甄。
桂嬷嬷只觉自己是多余的,一咬牙便行礼出了屋。
戚甄抬眸与萧衍对视一眼,道:“王爷用过晚膳了吗?”
“用过了,方才与平固、伯君他们一同在书房里用的膳。
”他解开外袍,将沾满泥渍的衣裳挂在黄花梨木架子上,接着道:“我到净室去沐浴,可会吵着你?”
戚甄摇头,“王爷自顾忙去。
”
待得萧衍入了净室后,她便在榻上躺下,榻上那橫在中间的被子被她推到了角落。
萧衍从净室出来,上榻时,目光在角落那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停了片刻,旋即放下幔帐,如从前一般,躺在朝外的位置。
戚甄没睡着,他上榻的动静,她自然是知晓。
但她依旧背对着他而睡,直到身后传来匀长的呼吸声了,方悄悄翻过身,朝他望去。
殊料她才刚刚转身,便直直撞入他的眸子里。
身侧这男人压根儿就没睡着,正侧躺着,等她转过身看他呢。
屋里里留了一盏角灯,光线朦胧黯淡,榻上的男人便是背着光,戚甄依旧能看清他的眉眼。
二人面对面望了好半晌,萧衍伸手轻轻揉捏起戚甄的耳朵。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随着他手上那慢条斯理的揉搓,一股战栗之感从戚甄的后背缓缓攀爬。
她从不知她的耳竟会如此敏.感.
昨儿他吸吮她耳珠与啃咬她耳骨时,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萧衍的动作十分轻柔,匀长的手指将戚甄的耳垂揉出一层淡淡的粉色后,又顺着往下,摩挲她脖子那细腻柔白的肌肤,之后轻轻挑开了她的衣襟。
戚甄按住了他的手,轻声问他:“你不累吗?”
昨日在山洞,她好歹睡了几个时辰,而他是一刻都不曾歇过。
回到王府后,又去了书房,一直忙到这会,算起来,差不多是两日不曾阖过眼。
“累。
”萧衍望着戚甄,一字一句道:“可是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