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辆外观低调的汽车驶向路口,分流到不同的路线,车灯在雪夜中明亮璀璨,如绽放的火树银花。
在某个路口等红灯时,秦封眉心微蹙,看向孟诩宸:“找个位置停车叫代驾吧。
”
“怎么了,我没喝酒。
”孟诩宸撇过头看了秦封一眼:“雪有点大,路上在扫雪,回去还得有一会儿。
”
看了眼时间,他继续道:“你困的话闭上眼睛休息吧,你右手边的袋子里有眼罩。
”
“不困,”秦封摇了摇头:“你不是腿不舒服吗,不方便开车就叫代驾来吧,安全最重要。
”
孟诩宸掩饰得很好,但秦封早就发现了孟诩宸之前站立时身体承载力的重心和平时不一样。
“真到了开不了的地步我也不会硬要开。
”孟诩宸笑了笑,“放心,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家。
”孟诩宸说的是实话,没有半点逞强,毕竟他又不是活腻了,带着秦封,他就更不可能让自己出事。
那点疼痛只在当时存在感比较强,容笙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踢法能造成多大伤害,何况他又不是傻子不知道躲,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被踢了一脚而已。
开车自然没问题,不便站立也是故意给秦封看的,不让秦封看到他吃亏,他还怎么跟秦封“算账”。
窗外的雪还在下,道旁的景色不停倒退,秦封的神经始终绷紧,时刻观察路况。
可惜今天的酒不能不喝,秦封揉了揉青筋跳动的额角。
他实在是个不太喜欢把主动权放到别人手上的人,一如当年和段绪经历车祸后他就再也不让段绪开车一样,一方面是担心段绪出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愿意在关乎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将掌舵的权利让渡出去。
即便段绪能为他死。
好在,这辆车的性能不错。
市区也不允许大型车辆进入,交警更是分布在各个路口监控车流。
不会有突然出现一辆大车撞向他们的情况。
当年的车祸给秦封留下的不是阴影,不是恐惧。
是教训,教训他心慈手软,教训他志高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