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祭谁昵?况且萧驰野还是乾钧王,拿着皇后宝印没用,真给他了,他也是拿去砸核桃。
这婚事不仅让阒都睡不着,也让离北睡不着。
陆亦栀半夜还睁着眼,使劲摇晃萧既明,恨不得问八遍“真的吗”。
萧既明说真的,陆亦栀就给启东写信,写了五六封,戚竹音也受不了了。
赶紧办吧!
“日子就定这个,”沈泽川在册子上用朱笔圈了红,“九里香也开了。
”
萧洵原以为要议一会儿,哪想沈泽川就这样画了圈,一句话定了乾坤。
但他不知道,礼部那头收到朱批,屁股都不敢挨凳子,马上站起来飞奔传信。
晨阳刚暍口水,听到下边人禀告婚期定了,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他呛出咳嗽,憋红了脸。
周围刚坐下的几个人全站起来了,唯独丁桃在傻乐,他握住拳,喊道:“大熊!咱们要回离北跑马啦!”
“哎哟,”余小再拍掌,“这下真的要晒晕咯!”
半月后御驾到离北,沈泽川得跟萧驰野分开住。
礼部官员不管别的,先黏住乾钧王。
乾钧王去哪儿他们去哪儿,就怕乾钧王翻个墙进了御宅,坏了礼。
萧驰野被跟烦了,骑上浪淘雪襟
就跑。
半夜想翻墙,到墙跟前,底下还有人盯梢。
萧驰野指着他们,无言以对,只能说:“给我等着!”
纳采那天要送礼,沈泽川往离北府上送了只大雁。
萧驰野觉得行,回了只猛,还给猛系了红绸带。
奉旨前来问名的天使心里“哎哟”,赔着笑脸哄:“不是那么回事二爷!”
可是二爷不想听,他吹声哨,猛就自个儿飞去找兰舟了。
丁桃敲了敲碗,正儿八经地说:“今日大婚,你跟着我,保准儿不饿肚子。
”
历熊也把碗敲得响,跟着回答:“不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