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铭知道她是真吓到了,平时她的感知本就很敏锐,所以会对周围事物的变化很敏感。
只是没想到她今晚那么敏感,周遭的一点动静都能将她吓到。
江艺淼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听到了水龙头滴水的声响,她感觉浑身起着鸡皮疙瘩抖了抖。
“怎么还有滴水声。
”
“浴室的花洒最近有些漏水,时不时会滴水下来,这两天我找人弄一下。
”赵书铭和她解释道,他拿起被子将江艺淼的背后也盖好。
“哦……”江艺淼还是有些发毛,不肯撒手。
平日里睡到夜半,她也会像只八爪鱼一样的贴在她身上,赵书铭对她这样扒拉在他身上的动作习以为常。
“淼淼,快睡吧,再吓自己,就真的要把胆子给吓出来了。
”他笑道。
“嗯。
”江艺淼挪了挪腿,但发现现在的姿势意外得很舒适,她低着头将鼻尖贴到被子的边缘上,总算是真的要睡觉了。
当耳边是她平缓均匀的呼吸声时,赵书铭才睁开眼睛看着睡着的江艺淼。
她一入睡了往往就会睡得很沉,沉得外面打雷估计都吵不醒她。
她上一周才剪了头发,还因为把刘海剪短了郁闷了半天。
不过现在的长度正正好覆在她的额头上,也不会挡住她的眼睛。
赵书铭摸了摸她的额前的碎发,心底却不知为何泛起一种有些悲伤的感情,就像窗外雨停后蒙在月亮前的云层,让他看不清眼前。
赵书铭总觉得江艺淼抱着他睡觉这样的画面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
因为母亲的职业规划,父母都希望他能和他们一样搞学术,甚至本科就出国留学。
他本是被半推半就着按着这条路走下去,但每次见到江艺淼对他这样不设防的单纯,又让他觉得他们需要一个时间沉淀。
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