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叫了他的名字:“孟朝因。
”
孟朝因很熟悉左翎川的气味,也熟悉对方的声音。
他手机里录了对方念文章的音频,失眠时就会放在耳边听听,想着左翎川叫他的名字,用冷漠的口吻斥责他。
那会像带刺的长鞭抽在身上,让他从鲜血淋漓的痛苦得到快乐和满足。
他就是神像的脚边沾上的一点污渍,如果左翎川愿意,他愿意现在就跪趴在地上,虔诚地亲吻上对方的鞋面。
“包给我。
”左翎川说。
小猫叫了声,从微微发抖着的孟朝因手里跳回了地上,很快就消失在了后面的灌木中。
孟朝因发抖当然不是在害怕。
他自尊心很弱,也没什么畏惧的事物。
发抖是因为兴奋,因为左翎川叫了他的名字,还用威胁的语气命令了他。
他把书包递到了左翎川手里。
左翎川是他们高中有名的高岭之花,平时的神情也很冷漠,很难分辨其心情。
“你刚刚在齐柯寒家。
”左翎川把那盒饺子拿了出来,盯着他,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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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因不会抵抗左翎川。
对方用力推了他一把,让他踉跄着摔倒在了草地上,按在青草上的手掌上沾了很多冰凉的植物汁液。
他从来不会为了疼痛哭闹。
膝盖上隐隐的疼痛让他眉头皱一下,但心理上的愉悦马上就冲淡这种痛苦。
他知道自己跟左翎川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段时间是他一厢情愿地在往上凑。
这样的关系病态而不平等,哪有可能滋养出浪漫?
左翎川不可能爱他。
而他想要的也不是爱。
孟朝因捂着自己右边膝盖喘了会气,又抬头去看不远处站着的高个男生。
不得不说,左翎川真是个漂亮的衣架子,能把普普通通的校服都穿出风采。
五官立体,眼睛形状好看,鼻梁高,学校还有同学猜测他有外国血统。
这里没什么人路过,也没有路灯。
昏暗的夜色将左翎川的轮廓变得模糊。
左翎川俯视着他,问:“和他做了?”
孟朝因坐了起来,点头嗯了声。
他从不说谎,对他来讲,没什么秘密值得他费尽心思隐瞒。
只要有人问他,他就会把全部都说出来。
“真脏。
”
他听到左翎川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