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熊心豹子胆的奴才,竟这么久还不进来。
骊清却是不知那些守卫中了毒烟,行动受了影响,但已经有人进来了,更有人发出了警报,唤全府上下出动。
骊也听得动静,鞋也不穿的跑到了骊清居住的院落,正好看见一身是血的骊清在护卫的护持下逃出来,忙上前将人挡在身后。
瞧见骊也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骊清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要以身挡害了,以后可别变成一个正直光明的人啊。
这样的人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被人害死,就是死在朝堂倾轧中,还累及一府的人。
虽是这么想,但看到骊也明明怕得要死却还咬紧牙关用瘦弱的身体挡在他面前的样子,骊清的心里还是暖了几分,这小娃倒真是个好的。
见刺客被护卫缠住,骊清赶紧拉着骊也在管家带来的人的保护下往前院跑,已经有人去向官府求助了。
就在一行人快跑到前院的时候,忽然有一小厮打扮的人亮出匕首狠狠地刺向了骊清的后心,却被骊也及时发现一把推开了骊清,抬起胳膊挡下了这一击。
“啊……”骊也的胳膊瞬间鲜血淋漓,颤抖着往后退了两步,就坐在了地上。
刺客一击不成还想再来,却被家丁缠住了,管家忙着护骊清离开,骊也就让两个小厮拖着走了。
进入了前院,府里的大夫带着药童匆匆赶来,脸色微白,像是担心今夜自己会小命不保。
但在检查了骊清的伤势后,大夫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皮肉伤,未伤及筋骨,好好调养便是。
只是骊也的情形不大好,因为匕首上淬了毒,得赶紧确认毒种,调制解药,晚了,怕是会保不住骊也的右手,成为半残。
“爹放心,儿子无碍!”骊也倒是坚强,还有精神对一脸担忧的骊清说话。
骊清瞧见骊也苍白的脸色,心底一疼,到底是名义上的父子了,这孩子又至诚至性,纯孝无双,看他肯冒险挡刀就知道了,骊清的心里又怎会没有半点反应?
吩咐大夫一定要尽全力救治骊也后,已经包扎好伤口的骊清让管家去看看刺客的情形,却在这时跑来一个身上带伤的护卫,说是两名刺客均已服毒自尽,身上并无可证明身份的铭牌。
骊清冷笑一声,吩咐护卫下去包扎伤口后,就派人去剥那两个刺客的人皮了,他要把这人皮挂在丞相府大门,好好地警告一下那些人。
但就在骊清想要专心守在骊也身边的时候,忽然感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二天,整个皇城都知道了昨晚骊清被刺客弄得重伤卧床的事,骊也也伤得不轻,好在及时服下了解药,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骊清的伤势说起来不重,只是皮肉伤,也没有中毒迹象,却陷入了昏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一府上下都忧心骊清挺不过这一关,他要是去了,骊也一个小小少年能撑起这么大的家吗?且外界对丞相府虎视眈眈,都恨不得拆了这里的一切,杀光这里的人来给朗哩复仇,这要是骊清去了,他们要如何是好,是该收拾包袱逃了先吗?
好在天公见怜,骊清昏迷了一天一夜后醒了过来,招来管家和骊也,说在他养伤期间,骊府上下就交由骊也打点,全府上下都得听骊也的调度,有不服从者,立刻灌了哑药发卖出去。
且从今日起,骊府实行门禁,除日常采买外,任何人不得肆意进出,一经发现,就重打五十大板发卖到边疆苦寒之地去。
管家一一记下骊清的吩咐,骊也也点了头,拍着胸口保证会把府里的一切照看好,等他康健。
就这样,骊也挑起了大梁,无论下人们是如何看待他,这会都不敢怠慢了,因为骊清的态度已经摆得很明显了,只要不是存心找死的人就不会故意去找骊也的茬。
再说了他们都是些奴才,哪有那个资格刁难骊也,有资格的人又都埋入了地里,全府上下,是没人能忤逆骊也了,起码得保持这样的状态到骊清恢复了。
骊也接过掌家大权后,没有小人得志,更没有一飞冲天的傲慢,反而越发的谦虚有礼,把一个大家公子该有的气派都展现了出来。
且从没有一日落下过给骊清问安的事,有时候还会亲自守在药炉边,给骊清熬药,并备上解苦味的果脯。
人人都道骊清运气好,过继了一个好儿子,也嘲讽李氏脑子不清楚,明明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依着儿子的孝心,便是过继了也不会断了这边的联系。
等骊清两腿一伸,这骊府的一切不都是她和儿子的了,偏她犯拧,不同意过继不说,还带着儿子出逃,结果把命搭上了吧?得亏骊也命大,幕后之人也想利用他来打击骊清,不然她可就是害死自己儿子的帮凶了,也不知道她到了地府悔是不悔。
“可是累着了?”骊清喝完药,又含了一块果脯,见骊也面有憔悴,不禁关心了一句。
骊也摇摇头,道:“无碍,一会无事,儿子会打个盹,休息好了再忙。
”
骊清点点头,伸手摸了摸骊也的头,看着他乖顺的样子,却越发的想念骊唯,小时候的骊唯。
骊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让骊清摸头,结果却一个不小心趴在床边睡着了。
骊清好笑的摇摇头,就这么看着骊也的睡颜,没一会自己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