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榷笑着在他肩上推一把,“去啊,脏孩子。
”
小叶低下头,侧脸线条冷硬,嗯了声,快步离开。
景榷觉得小叶最后似乎生气了,因为自己耽误他洗澡的时间?景榷挺无语的,年龄小小,脾气大大。
这么一想,下午那点心动荡然无存,景榷在心底给小叶打标签还是个情绪不稳定的小屁孩呢。
虫草的事还没问到,景榷不打算回去,慢悠悠地踱到集装箱附近。
集装箱后面拉了个棚子,有水管,天气热,大家洗的都是冷水澡。
一群爷们儿没羞没臊的,景榷看两眼就觉得眼睛脏了,转身背对他们。
不久,一声“小叶也来了”传来,他没管住脖子,心说“我就看一眼”,转了过去。
小叶拿着盆子,没像其他人那样脱光,他只看到个泥猴儿似的背影。
“啧”有点失望。
“老板,找谁啊?”一位洗完澡的工人喊道。
“周哥,吃了没?”景榷客气地打招呼,视线却抛向洗澡棚。
“吃了吃了,这几天没看见你啊,以为你走了呢。
”工人说。
“还得待一阵子。
”景榷和工人聊了会儿,见小叶出来了,他换了条灰色的短裤,上身没穿,头发还在滴水,毛巾遮住大半张脸。
景榷之所以认得出那是小叶,是因为小叶太单薄了,那纸片身材,所有工人里找不出第二个。
小叶本该立即回到集装箱,但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景榷觉得他在看自己。
来搭话的工人是个话痨,晚上本就没什么事干,抓到一个听众,就开始说自己老婆和孩子。
景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须臾,小叶回到集装箱,离开景榷的视野。
景榷不确定要不要去过去找小叶,集装箱是集体宿舍吧?不大可能一个箱子只住一个人,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想误入满是男人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