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很柔，放轻声音问：“那现在你是开心的吗？”
喻瓷双手一摊：“目前是开心的，至于以后的事情，我不想去想。
”
那就很好了，靳怀潇觉得。
他没有说很多开解她的话，有时候这些酝酿许久的好话不如一个拥抱带给她的力量多，他只是将虾肉剥好放在她的盘子里，两个人三言两语有说有笑聊天。
最后靳怀潇结账，和喻瓷十指紧扣，两人并肩走出餐馆，这会儿商场已经开始放歌，提醒顾客离开了。
喻瓷坐上他的车，靳怀潇问她：“明天还休假，是吗？”
“嗯，在江镇调研菜品的时候连着十二天没休过假，老李放了四天的假。
”
靳怀潇说：“我陪你去医院。
”
在喻瓷去就医后，就没独自去过医院，每次都是靳怀潇陪着。
可这次喻瓷摇了摇头：“你忙工作吧，我想自己去。
”
靳怀潇试图坚持：“小瓷，我再陪你几次好不好，你不是不喜欢那里吗？”
因为精神科和寻常的科室不太一样，那里会有警卫把守，进去是需要过安检的，喻瓷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氛围，他也不敢让她一个人去。
但这次喻瓷却坚持：“我自己去，靳怀潇，你放心。
”
两人在车里对视，只隔了一臂的距离，喻瓷看到他眼底的不安，她笑了声，抬起手捏捏他的脸。
“我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人啦，你不是非要围着我转，你有你自己的工作，我也不是非得你陪着，万一让我产生依赖情绪了怎么办？万一你哪天就是没空陪我去，我自己就不能去了？”
靳怀潇其实想说，不管什么事情，不管再忙，他都会陪她去医院，她才是第一选择。
可对上喻瓷的眼睛，那些无用的话被他咽了回去，他知道喻瓷只是不想让自己过于依赖一个人，她始终是独立的，也希望他的生活重心不要全围着她转。
靳怀潇没再坚持，车子驶出停车场走向大路。
喻瓷拿出手机问他：“我可以连蓝牙放歌吗？”
靳怀潇唇角弯起：“当然可以。
”
喻瓷连上车载蓝牙，舒缓的歌曲放出，她调了下副驾驶座椅高度，往后仰躺了些，侧首看靳怀潇的脸，从这个角度，她觉得他还是很好看。
她说：“靳怀潇。
”
“嗯？”
喻瓷跟他撒娇：“你喊喊我嘛。
”
他也不觉得她忽然提出的要求奇怪，顺着她的话喊：“小瓷。
”
喻瓷皱起脸：“太冷了，重新喊。
”
靳怀潇放柔声音：“小瓷。
”
“不对，重新喊。
”
“小瓷宝贝。
”
“不要，我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