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都有些懒散松弛。
正如此时此刻。
面前几个魔修来意不善,门外的人敌友不明;蹇绰依旧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好奇地抬眼望向废庙外的那位好心人。
...怎么,怎么说呢?
寻常凡人走卒商贩,亦或是魔修正道,蹇绰都见过许多,但从未有人同这人一样...
剑修移开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
见着来人,魔修们脸色陡然一变。
蹇绰在旁看着,心中几分讶异。
毕竟来人不过也是金丹大圆满的修为,虽是比这群不成气候的魔修争气些但乌合之众也胜在人多,也不至于这般胆怯吧?
何况,他瞅着这几个魔修阴沉难看的脸色,总觉着他们与来人有几分私人恩怨在。
看热闹这种事,蹇绰当真是有兴致得很。
他胸腹剧痛,实则已经站不太稳当了,于是后退了几步,即使靠着落满灰尘的供台也并不嫌弃。
来人身量甚高,远远站着也能看出比蹇绰还要高上半个头。
一身血衣,却并未有任何轻浮之意只五官深刻俊美,凌冽张扬;一瞧便知可不会有什么温柔似水的好脾气。
蹇绰其实不太爱与坏脾气的家伙相处。
察觉到他的目光,对方也抬眼望了过来,眉头紧皱,脸色显然易见很不愉快。
魔修在两人无声对望时开口,语带嘲讽道:“我可没想到,现在居然会是你先出来要替蹇绰出头。
怎么,你是心疼了?秦子衿?”
那位被叫做秦子衿的修士立马冷笑着答:“蹇绰是死是活,我可完全不在乎。
他死了最好,我也省心。
只是让你们这样把人带走,仙门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怎么说话也这么不中听?
魔修又开口道:“说了那么多,不还是要护着蹇绰?怎么?这仙门大师兄是又骚又带劲儿,当道侣处了几年处出感情来了,现在别人想玩不愿意了?”
蹇绰:?
他已经习惯或者说不习惯也没法,只能当做听不见魔修那些下三路的污言秽语。
有件非常重要特别特别重要的事。
面前这位他一点印象也无,脾气坏得要命的家伙。
是谁的道侣来着?
蹇绰那颗玲珑剔透的剑心,都随着他的恍惚神智,同动摇了一瞬。
*
秦子衿出身极好。
他经历过最大的挫折,恐怕就是被蹇绰硬逼着签下道侣契约;父母还劝他看开些,说难得人家眼瞎能看上你。
还是好好珍惜吧,说不定那天蹇绰的“眼疾”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