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
“她是人不是物件,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
“好。
”少年终于松口。
“先回家吧阿宁,爸妈该等急了。
”
……
临近黄昏,天空被落日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空荡的路面被余晖笼罩,折射出浅橙的光晕。
宋堇宁闷在被子里不知道睡了多久,霞光的绯色透过帘布的缝隙洒进卧室,点亮了阴暗的一角,在朦胧的暗色中得以窥见床上凸起的身影。
忽然床上蜷缩的身体幅度极小地动了一下,长睫微颤,柔嫩光滑的长臂从被褥间探出,在一片昏暗中白得发光。
宋堇宁幽幽转醒,眼神迷蒙,陷在软床里呆呆地又躺了一会儿,思绪才慢慢回笼。
从床头拿起手机,关掉免打扰模式,锁屏弹窗立刻蹦出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宋疑。
今天是宋疑孩子的周岁宴,请了宾客,老宅里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忙。
但即使是这样,今天早上她还是抽空执意要陪宋堇宁一起去心理治疗,回来后也是亲眼看着他吃了药睡下才安心离开。
只是没想到这一睡就是大半天,宋堇宁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宴会早就开始了。
宋疑会每隔十五分钟给他打一个电话,但是没人敢来喊醒他,宋家所有人对他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刺激到他,房间里所有危险的物品全部被收起,连任何有尖角的家具也都被换掉了。
宋堇宁撑着床缓缓起身,后颈腺体的位置隐隐作痛,酥麻的感觉传至四肢百骸。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体内信息素的暴走,还有紊乱的发情期。
这是被强制洗去完全标记的后遗症,对他的身心都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他习惯性拉开床边的抽屉,拿出一支抑制剂,麻木地注入自己的颈间,然后换上衣服给宋疑回了电话,说自己一会儿会去宴会。
WG:醒了没,快别睡了,宴会上有惊天大瓜。
宴会就在宋家老宅举办,宴会厅离他住的那栋并不远,连着一条长廊,很快就能到。
宋堇宁并不着急,慢悠悠地走着,快到时,手机里万柑的消息像弹药一样疯狂轰炸过来,叮咚声吵得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