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达亚加安全区,这里是各种老弱病残流浪者的聚居地,无组织无纪律的一个零散型营地。
这个地方很乱,周斯衍让默里在车里照顾薛小海,他和薛屿下车去买东西。
两人先往饭店的方向走。
遇到几个十几岁的少年在一棵猴面包树下玩荡秋千,男男女女都有。
一根藤蔓挂在高高的树梢,他们抓住藤蔓,就荡出十多米远,胆子很大。
朝前走了几步。
薛屿闻着香味,辨认哪个饭店的食物比较好。
“那边,右侧那个,我闻到了炒菜的味道,周斯衍,我们去那个店买吧。
”
周斯衍:“好。
”
又走了几米,周斯衍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利落转身朝在玩荡秋千的少年们走去。
薛屿不知道他要干嘛,折回来追:“周斯衍,你干嘛呢?”
周斯衍也不回话,径直走到猴面包树下,他在几个灰头土脸的少年之间看了一圈:“你们是谁家的孩子?”
少年们被他的气场吓到,低头扣着指甲上的泥巴。
一个胆子大一点的女生上前说:“我们是从北方来的,我们被原本的安全区赶出来了,一路流浪到这里。
”
周斯衍:“你们的爸爸妈妈呢?”
女生:“我妈妈在水站那边卖水呢。
”
周斯衍又看向猴面包树上岌岌可危的藤蔓,严肃教育道: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你们爸爸妈妈很担心你们的。
”
“怎么能用藤蔓这样玩,要是摔下了,你们父母该有多心疼?”
“你们爸爸妈妈怎么都不管你们,没给你们做安全教育吗,别玩了,都回家去。
”
这群少女少男都是野孩子出生,父母哪里会管,孩子生下来不死就很不错了。
他们相互看着对方,再看向周斯衍,挤眉弄眼,捂着嘴偷笑。
周斯衍不动声色继续说:
“这样荡秋千很危险,不能这么玩。
这边的安全区医疗这么差,你们要是受伤了,让爸爸妈妈该怎么办?他们会心疼的。
”
少年们笑着,一个推一个,嬉皮笑脸:“哥哥,你被污染因子感染了吗,怎么说话神经兮兮的?”
周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