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屿人机一样回复:“碎花吧。
”
周斯衍:“碎花吗,会不会寡淡了点,还是紫色这套吧。
”
薛屿:“那就紫色。
”
周斯衍来回比对:“紫色好像鲜艳了点,要不杏色这套?”
薛屿已经将奶粉奶瓶什么全装进包里了,拎在手里靠在门口,喟然长叹。
“周斯衍,你的孩子当不了童模,随便穿穿就行。
”
周斯衍听不懂她的梗,对她的话不太满意:“是我们的孩子。
”
薛屿不和他争论:“对,是我们俩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当不了童模。
你别纠结了好不好,病房是按时计费的,再拖下去要扣钱啦!”
周斯衍:“不缺这点钱。
”
薛屿差点扶额:“都是孩子的奶粉钱呢,你别不当回事。
”
“那我快点。
”周斯衍拿起碎花套装,动作生涩给孩子换上。
折腾好一通,终于是离开病房了。
薛屿大包小包拎着,周斯衍则是抱着孩子。
孩子在爸爸怀里,两只小手抓着她的小海马,很乖,不吵不闹。
再次穿过狭长潮湿的通道,终于离开地下医院,来到地面见到阳光。
天都快黑了,火烧云像绸缎一样在天边铺开,流景扬辉,美得亦真亦假。
两人在路口等着,没有打车。
宾馆老板,也就是周斯衍那个发小关汛,说他自己开车来接她们。
等了五分钟,一辆黑色越野车开来了.
关汛从车上下来,穿着迷彩工装裤,裤脚扎进高帮皮靴里,上身只有一件紧身背心。
胸肌鼓鼓囊囊,两条肌肉精壮的胳膊覆满纹身,高挺鼻梁上还架一副墨镜。
看样子是刚去办事回来,身上还散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薛屿都不敢正眼看他,生怕他来一句:你瞅啥?
周斯衍经过极端性保守派的两年洗礼熏陶,对关汛的穿着简直没眼看,皱眉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关汛张开手,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我穿成什么样了?”
周斯衍懒得和他掰扯,“走吧。
”
关汛则是眉心拧成川字,凑近了周斯衍怀里的孩子:“真的生了?”
周斯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