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官的,加上没耶娘的流民孩子和乞儿就更不好说了。
”
程瀚麟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哆嗦:“是什么妖怪啊?”
“你听过姑获鸟的故事么?”
没人比程瀚麟更熟悉这些怪力乱神了,他点点头:“听说过的,抓走小孩的是姑获鸟么?有人见到了?”
“倒是没人见到,”昙远道,“不过有几个小孩的耶娘说,丢孩子的前几日,在他们衣裳上发现了三个血点子。
”
“那些孩子都……”程瀚麟吞了口唾沫,“都像那孤儿一样了么?”
“听师父说,刚才郑郎君告诉他,”昙远道,“城里那些孩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今日那个,还是头一回找到尸首呢!”
顿了顿,把声音压得更低:“郑郎君他们来这山里,不止是为了消暑,也是因为城里闹妖闹得太厉害,家中又有一个小郎君两个小娘子,生怕出什么事,这才来避祸的呢!”
“那这里出了事,他们会走么?”
“这倒是没听说,山里出事,城里也未必安全。
”
“那郑郎君是做什么营生的?”
昙远“扑哧”笑出声来:“郑家是建业屈指可数的世家大族,财帛八辈子花不完,部曲佃户上千口,膏田看不到边,要做什么营生。
”
“那他不做官么?”程瀚麟继续问。
换作是成人,这样打探未免惹人疑窦,孩子的童言童语反倒让人生不出戒心来,昙远向他解释,郑郎君在朝中有官职,但清贵无匹,不用理会那些俗务,整日研究佛理,谈玄论道。
“那郑娘子的脸好骇人!还是个哑巴,郑郎君为什么娶她?”程瀚麟又打探。
昙远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师父平日怎么教你的?‘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相貌有什么打紧的?再说那位郑夫人出身顾氏,门第虽比郑氏差些,却也是门当户对的高门华族。
”
顿了顿:“说起来那郑郎君鳏居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