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地,诙诡莫测,还是放着不动为好。
”
海潮一听也有道理,便起身卷起袖子:“那便快些吧。
”
几人简单分了工,去洞外捡了一些小石子、小树枝,又挖了些土回来调成浆水,把小石子和树枝填进缝里,最后抹上泥浆。
经过处理,洞里的尸臭淡了不少。
“也不知江兄究竟是被谁所杀,”程瀚麟遗憾道,“可惜那假沙门死得急,临死前未曾来得及仔细审问他,到底不能给江兄一个公道。
”
海潮道:“多半是那假贼秃杀的,那贼秃死了,也算对他有个交代了。
”
她拍拍手上的灰土:“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下一个秘境吧。
”
四人已经是轻车熟路,走到祭坛前用祭刀割破手滴了血,祭坛中很快出现一道新的门。
从门的形状往往能判断出他们要去的秘境大约是什么环境。
这回出现的是一道寺庙的山门,门中云雾缭绕,隐隐能看见一截狭窄的石阶顺山势蜿蜒而上,依稀还有悠远的寺钟传来。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程瀚麟松了一口气,“是山寺,这回总不至于……”
他忽然想起上回的教训,不敢再把话说得太满,小心翼翼地闭上了嘴。
就在这时,海潮瞥见云雾中有道黑影一闪,定睛看时却只有迷蒙白雾,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按了按腰间的采珠刀:“走吧。
”
说罢抬脚跨进门内。
照例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仿佛打翻了无数染缸,所有颜色搅在一起成了个五光十色的漩涡,令她头晕目眩忍不住闭上眼睛。
她在虚空中颠簸了一会儿,然后后背突然感到一股吸力,回过神时,她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床铺上,耳边传来清脆的鸟鸣,山间清新的晨风钻入肺腑。
她睁开眼睛,却冷不丁对上一张皱巴巴的脸。
那张脸一眼看不出年纪和男女,皮肤是棕黄色的,像是鞣制过涂了油的皮革,皱纹纵横交错如沟壑,最怪异的要属突起的鼻子,那只鼻子几乎占了半张脸,鼻尖尖锐,呈弯钩状,好似鹞鹰的利喙。
现在那只鼻子几乎戳到了海潮脸上,鼻孔翕动,像是在嗅闻她的气味。
海潮唬了一跳,忍住了堪堪没惊呼出声。
那张脸退了回去,海潮方才看清楚那是个干瘪又矮小的老太婆,顶着一头铁灰色的乱发,手里拿着把竹笤帚,但看着不像要用它扫地,倒像是要用它来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