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扯几尺花布头。
”
“谁稀罕你的花布头!”阿谷推了推她的脑袋。
梁夜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嬉闹,半晌才看了一眼天色:“时候不早了。
”
海潮朝窗外一看,“呀”地惊呼了一声:“日头都升到头顶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说着飞快地把选好的衣裳叠起塞进鼓囊囊的包袱里,和梁夜一起出了门。
他们去州城是走内河,先坐船到大廉县城,第二天再走陆路去廉州城。
出发前耽搁了好一会儿,到大廉县城时已经入夜,两人找了间靠近城郭的客舍投宿。
说是客舍,其实只是个四面合围的小院子,连朝北的倒座都做了客房。
店主人迎出门来,打量了两人一眼:“客人是住通铺还是要单间屋子?通铺两文一铺,单间只剩下西厢一间带窗户的,十二文一夜,包一餐朝食。
”
差了八文钱,海潮有些肉疼,但他们这种情况肯定不能和别人住一屋,且不说干净不干净,安全不安全,万一早晨在人前凭空消失,得惹出不小的麻烦来。
“要单间。
”海潮道。
店主人收了钱,唤了个老仆带他们去房间。
屋子不甚干净,门一开便有股淡淡的霉味,竟比海潮自己的小屋还小,原来一排厢房叫店主人用木板隔成了好几间,每间屋子堪堪只能摆下一张小床。
海潮一看便傻了眼,秘境里她和梁夜虽然不得不睡一张床,但公主府的床比她屋子还大,可这张床两个人肩挨着肩并排都躺不下。
海潮问那老仆:“能不能给我们加床席子褥子打个地铺?我可以加点钱。
”
老仆干脆地摇摇头:“单间不能打地铺,两位要么再加一间房。
”
海潮想了想,忍痛道:“那就再加一间吧,这没办法睡。
”
老仆又摇头:“都住满了,没有余房了。
还请将就下吧。
”
海潮:“……”
梁夜道:“无妨,我不用睡。
”
“那怎么成!”
老仆将油灯放在窗台上:“两位慢慢商量,净房在后头,院子里有柴禾,要热水可以自己劈柴烧,灯油一盏是送的,再要得加钱。
”说着便走了。
海潮走到床边摸了摸被子,触手一股潮气,显然很久没翻晒过了。
“真是家黑店!”她怒道,“就这还要十二文!十二文!”
梁夜安慰她道:“出门在外难免的,先对付一夜,待到了州城再好好挑个客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