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
海潮:“听,人家都叫你阿兄了,你自己说要帮人修房子,眼下又不作数了。
”
“行,行,”阿谷无可奈何,“等你们从州城回来,保管给他修好。
”
梁夜道:“有劳阿兄费心,不过那两间破屋子,修它也是白费力气,倒不如将那些木料石头拆下来,在海潮这里搭两间屋子,一间放些杂物,一间做浴房……总在厨下沐浴洗漱,总是有些不便。
到时候打个大些的浴桶,冬日里也能沐浴。
”
阿谷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跟着点头,待他说完才回过味来,冷笑道:“你小子倒是替我把活都安排明白了!”
海潮:“这怎么行,那是你阿娘留下的屋子……”
梁夜看着她,眼波温柔:“那几间屋子本就是伯父伯母带着村里人伐木凿石砌起来的,留着也没什么用,再过几年余下的木料都朽烂了,倒不如物尽其用。
”
海潮想了想,那屋子留给他的恐怕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修好了他也不会去住,倒不如省些力气,便向阿谷道:“就听他的吧。
”
阿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比了个“没出息”的口型,将铁锹倚在门边,带他们回去挑衣裳。
阿谷家在村子另一头,今日海上有风浪,村民都没出去打鱼,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聊天,或是坐在门口织补渔网,村里的孩子成群结队地吵闹嬉戏。
一见到梁夜手上的行囊,村民们纷纷围拢上来问东问西。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多早晚回来?”
立马有两个四五岁的小童奔过来,一边一个挂在海潮腿上,“哇哇”地哭起来。
“海潮姊姊要去长安了么?”
“姊姊不要我们了么?”
海潮只得向他们解释,自己和梁夜有事要去一趟州城。
这一说更不得了,村子里有人去一趟县城都是大事,何况是州城,那简直跟去一趟天上差不多。
不知是谁扯开嗓子一声吆喝:“海潮和小夜要去州城啦”
原本在家里的也跑了出来,村民们拿着竹篓、端着盘碗围拢上来,开始往两人的行囊里塞吃的。
海潮哭笑不得,连连推拒:“不用不用,我们才三四天就回来了……”
“三四天在路上,可别饿着了。
”
“外头的吃食又费钱,又不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