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再说其他的。
“我把这些告诉你,不是帮他说话,”阿谷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等了他那么多年,直到现在还是放不下他……”
“谁说我放不下……”海潮道。
阿谷嗤笑一声:“你心里藏不住事,全写在脸上了,我又不瞎!眼下嘴硬,到时候在我的船上哭丧着张脸,我可受不了。
”
他回头向小屋瞥了一眼,抬了抬下颌:“嘁,咱们在这里说两句话,脖子伸那么长,罢了罢了,快回去吧。
”
海潮道了谢,往小屋走去。
梁夜静静站在门口等她。
海潮走到近处,却踌躇着不进屋。
“外面太阳晒,进去说。
”梁夜道。
海潮只得跟着他进了屋,垂着头,掠了掠耳边的头发:“阿谷告诉我,你要一起出海。
”
“他还没答应。
”梁夜淡淡道。
“好不容易考上进士做了官,不可惜么?”
“没什么可惜,”梁夜看着她的双眼,目光竟像六月海上的骄阳一样灼热,“朝廷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
“说不定你以后能做宰相呢!”
“你不想做宰相夫人,这宰相不做也罢。
”
海潮脸颊一热:“你做不做宰相同我有什么干系!别到时候后悔了赖我身上!”
“不赖你,是我自己的决定。
”梁夜道。
“我什么也没答应,你还是要去?”
“嗯。
”
“我们已经没有婚约了,如今我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我……我以后要是遇到了合适顺眼的男人,嫁给别人你也管不着。
”
梁夜眼神一黯。
海潮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用手背蹭了蹭仍旧有些肿的嘴唇:“你不能像刚才那样……”
“哪样?”
海潮气得跺了跺脚:“你知道的!”
梁夜看着她的嘴唇:“我尽量。
”
这叫什么话!海潮都快气笑了:“退婚书是你自己写的,不信你去问杜刺史,这事他也知道。
”
“我正打算去找他。
”
海潮一怔,这才发现床边有个小小的包袱,大约是他刚收拾出来的。
梁夜看了一眼包袱:“虽然我不记得京城出了什么事,但杜刺史多半知道内情,不管去不去长安,我都要先找他问问清楚。
”
顿了顿:“记忆不知何时才会恢复,我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
”
“打算什么时候去?”
梁夜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趁着时候还早,今日就出发,入夜之前可以到县城投宿,待从下一个秘境出来,差不多就能到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