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方潮舟要跟别人结道侣了。
“你问我为什么?不如问你自己。
衣儿,你这五六年都做了什么?”荷婴夫人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表面上看,你是把庵里的生意越做越大,可实际上,你是靠着生意去寻人,你当年修真大会可是取了前十的好成
绩,如今呢?你这几年都不愿意去参加,修为全部荒废了。
”
她美眸一冷,“而且我也问清楚了,你喜欢的那个方潮舟根本不喜欢你,你就算把人带回来又如何?我当初怎么教你的?宁选爱自己的,也绝不选自己爱的。
况且你那个方潮舟是什么善茬吗?招惹一个又一个,不提黯魂门,我听你身边的侍女说钟离宗主似乎也对方潮舟不一般。
”
“我们风月庵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靠的就是跟正魔两派的关系都不差,你如今与黯魂门交恶,我都随了你,但天水宗,你万万不能得罪。
”
宋涟衣气笑了,“就因为你怕天水宗?”
荷婴夫人平静道“不是因为我怕,是我觉得没必要,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争也没用。
方潮舟喜欢你吗?可有正眼看过你?你就算把人带回来又如何?”后面的话,她声音低了许多,“我当年也像你这样,以为只要努力,那人总能看到我,可你看看我,即使我生下他的孩子,他也不愿意回到我身边。
”
“衣儿,不要走我的老路,这条路没有……”荷婴夫人这句话没说完,就被粗暴地打断。
“我偏要走。
”宋涟衣上前一步,抓起榻上的婚贴,“六年前,我已经放弃一次了,这一次我不想放弃,就算他与别人结道侣又如何,绑了人藏起来,那就还是我的。
”
他说完就走,荷婴夫人气得把手里的团扇摔到地上,“站住!”
宋涟衣脚步不停,直到他听到身后传来女子虚弱的喘气声,才僵在原地,片刻,他回转走到美人榻旁。
方才还脸色红润的荷婴夫人此时脸色惨白,她伸出涂了丹蔻的手,抓住宋涟衣的手臂,眉眼哀伤。
“衣儿,你听话好不好?你知道的,我虽然渡过分神期雷劫,但是靠着一堆法器法宝强撑过去的,如今我的身体残败不堪,现在不过是瞒着外面的人,让他们以为我没事,不就是怕他们知道了,觉得我们风月庵好欺负。
我应该活不了多少年,死前就想看你真正把风月庵撑起来。
你要是真喜欢方潮舟,等我去后,你再去找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