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无法下杀手,却又不肯如此轻易地就离开,出于某种不忿与低劣的心理,抬手丢给了他几个星币。
施舍的姿态,戏谑的心理。
可那家伙却小心翼翼地捡好收起了那几枚金币,双眼渐渐泛起了水雾,眼眸通红,眼底满是感激,惊喜得手指都在发抖。
过来半晌,他张了张嘴,隐隐可见殷红的舌头。
他背过身,露出了后背新旧叠加在一起的疤痕,背骨嶙峋,问我:“你也想用烟头烫我吗?”
直到这时,我才看见他的舌头在流血,咬字笨拙地像是个刚开始学说话的幼童,嗓音干涩。
那一瞬间,我有些恍惚。
我差一点就伤害了一个遭受了无数苦难和折磨却依旧苟延残喘的无辜者。
6.
我忘了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再回过神时,人已经到了药店,买了几支治疗喷雾和两盒消炎药。
短暂的茫然和失控令我感到陌生和烦躁。
我丢了喷雾和药,立刻离开了这个脏乱不堪的星球。
不杀他当然不是因为心软,他太弱了,我不欺孱弱无力之辈。
待到往后再见,我必不会手下留情!
7.
母亲想与父亲离婚,但被严词拒绝,二人分居,母亲郁疾缠身,两年后去世。
葬礼父亲没有到场,我不被允许进灵堂。
母亲认为我冷漠,她觉得我和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恶魔,冷血的基因在我身上延续,看到我,她就好似看到了她婚姻与家庭的失败。
我不冷漠的,妈妈。
8.
两年后,父亲仍旧没有要续弦的意思,祖父祖母估摸着要将那个流落在外的血脉认回来,外祖父家强烈反对,我却觉得接回来也未尝不可。
他变了很多,尽管这些年收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