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掩唇咳了两声。
纪婉轻易捕捉到了父女俩的小动作,甩开了姜晔的手,“我算是看出来了,如今你们父女俩是一个鼻孔出气,拿我当外人,概不听我的话了。
”
“什么外人?谁是外人?”姜晔神色一紧,重新握住纪婉的手,“为夫也觉得婉儿说得极对!皎皎也该跟着去北境历练历练,总不能一直做温室里的花儿。
”
姜云婵:???
江南第一耙耳朵果然名不虚传。
爹娘是真爱,她才是意外。
姜云婵暗自唏嘘,面上乖巧地福了福身,“爹爹娘亲若非要让我嫁,女儿没有不从命的道理。
只是”
“边境风沙大,若女儿喘症发作,不幸死在边境,就没办法为爹娘尽孝了。
到时候,我已经嫁为人妇,尸身想回姑苏也是不能了,只盼爹娘能去边境看看我,莫让我走得太孤单。
”姜云婵一边期期艾艾地说,一边拭着眼角泪花。
真是好一副若风拂柳的样子。
远处的山坡上,谢砚抱臂看戏,嗤笑摇头。
桃花林里,姜晔瞧着也是心疼,左右为难,试探道:“婉儿,就算是历练吧,也得循序渐进,要不再缓三年,等皎皎年岁大些,身子好些再行定亲?”
纪婉思忖了片刻,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历练要循序渐进。
”
姜云婵眼里闪过希冀的光。
却听纪婉又道:“那不如此番就让皎皎随砚儿一起去边境吧。
”
“娘?”姜云婵只当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
“娘的意思是,既然你不放心砚儿的品行,不如跟着你沈姨母和子观哥哥住上一段时间,彼此了解了解。
若是合适,咱们明年就把婚事定下;若是不合适,也可彼此放开手不是吗?”
“可是”姜云婵如遭雷击。
原本,就算是今年定亲,也可缓个一年两年再大婚。
如今好了,现在就要与那糙男人同行!
她还约了好姐妹们下个月逛灯会呢。
金玉坊下个月要到一批新的宝石,她还要第一个去挑选的。
锦绣坊新出的云锦,刚给她送来,她还想着做十件新衣裙呢
若去了那荒凉之地,她要如何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