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身娇体贵,哪能减省?”
沈倾拍了下谢砚的后脑勺,“还不快去套马!”
“可是”
“你若再不听话,就陪你外祖父背夫德!”
“我去,我去!”谢砚高举双手投降,悻悻然套马去了。
预计早上出发的大军,因为清点姜云婵的行李愣是拖到中午烈日当头,迟迟未动。
“什么东西还没搬完?”谢砚瞧两位副将小心翼翼抬着大箱子,不耐烦地掀开看了一眼。
只见那箱子被上好的云锦包了边,中间放着各式餐具。
什么金的、银的、瓷的、木的各式都有一套。
若是带些衣服珠钗也就算了,竟连餐具也带了五套。
谢砚心疼自己的战马啊,拎起一只瓷碗,往姜云婵坐的马车去了。
车帘掀开,清雅的桃花香扑面而来。
马车里点着熏香,青烟袅袅。
车门两边,挂着两只兔儿灯笼,在谢砚眼前摇摇晃晃。
而姜云婵正坐在窗边贴窗花。
整个马车被布置的与女儿家的闺房一样香软。
“马车不过代步工具,花这些心思作甚?”谢砚掀开衣摆,提步上车。
“你等等!”姜云婵指着他沾了泥巴的靴子上,“你脚脏,脱了靴子再上来。
”
“”
太夸张了。
马车地面上还铺了白狐毛地毯。
谢砚属实涨见识了,脱了鞋,翻身上车,把瓷盘递给姜云婵,“大小姐,毛毯就算了,但你一个人要吃几份膳食呢,需要带五套餐具?”
“你懂什么?”姜云婵不紧不慢贴着窗花,“不同的餐具要配不同的食物啊,比如说你手上的粉色桃花瓷盘就适合装点心,桃木碗呢适合装汤食,银碗适合装米酿。
”
“所以,用不同的餐具装食物,味道会不同吗?”
“不会啊,但心情会好。
”姜云婵满意看着自己的红梅窗花,笑得眉眼弯弯。
谢砚把玩着手里的粉色瓷盘,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值得心情好的,“那你知不知道漠北连喝水都困难,你的好心情餐具可能只能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