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
但她并不是霸总小说里的人物啊！徐瑶震惊：“怎么好像灭了谁很容易似的。
法治社会，又不是一刀就能了事，纪家不是只在徐元华公司起步时拉了一把吗？哪有那么容易说弄破产就弄破产？”
“纪家家大业大，想把徐元华的公司弄破产虽然不容易，不过只要想，努力一下，应该确实可以。
”简升平静地道，“有个词不是这么说的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要豁得出去，总能做到。
”
徐瑶皱起眉，相当不赞同地摇头：“可以，但是没必要啊。
徐家现在又蹦不到我们眼前来，就当世界上没有这个人就是了。
做得再多，世界上也总还是有这个人啊……”
对于她的异议，简升只道：“有意见的话，不如去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聊聊？”
既然做了这么多，那他就帮忙打个助攻，让老爷子听到外孙女一声真心的感谢吧。
徐瑶不知道简升的心理活动，闻言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拨通了纪应荣的电话。
纪应荣最近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太多，清醒的时候多了不少，顺利地接到了电话，听完了她带着担忧和关切的劝说，平淡地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对，徐元华的公司经过十来年发展，现在的资源已经和纪家当时的扶持很不一样，想快速弄垮它需要费一番力，纪家也不太可能全身而退。
”
徐瑶担忧地劝说：“那就不值得了啊！或者要不徐徐图之？总之别伤到纪家的元气。
”
“也不到伤元气的程度，纪家的体量还不是徐元华能撼动的。
”纪应荣沉声道，“但即便真会伤了纪家的元气，这件事我也非做不可。
做生意向来是风险与机遇并存，哪有那么十拿九稳的事情？看准时机就要出手，不能给自己犹豫和后悔的机会。
”
徐瑶：“可是……”
“没有可是。
”
纪应荣打断她的话，声音果决：“当时我能怎么给徐元华伸出援手，现在就能怎么把手抽回来。
不仅要拿回来，还要把他的血肉一起挖出来，让他偷生这些年，我已经不想再忍了。
”
徐瑶沉默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很轻，但对面身体机能退化的纪应荣竟然也感受到了，声音缓和下来。
“不管是要付出什么，我都觉得值得。
”
徐瑶深深呼吸，有点艰难地说：“……谢谢。
”
“别说谢。
我和你说对不起，你是不想听，你现在和我说谢，我却是不配接。
”
纪应荣说得很慢，也很沉重：“瑶瑶，外公这么多年，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痛快过，从你妈妈离家出走之后，再没有这么高兴的时候。
就是现在立刻撒手人寰，能为过去的错误做一些弥补，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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