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回想过,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有什么异常。
然后发现,全是异常。
王含乐还记得那天回去路上,她和杨碟又坐上那辆环形公交。
“有时候,人是表里不一的。
”
“我可能不了解你的细节,但不代表我不了解你的整体。
”
她试图挽救当天的失误。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俗?”
男人却坐在她身旁座位,没有一丝抱怨:“没关系,我俩观察时间是不对等的。
”
变相确认,对,她很俗。
“我们俩算是异地,双方了解彼此的时间都不够多,没有不对等......”
“不,乐乐,我观察你的时间比你更长,长很多。
”
要是以前,她一定会追根究底,问他怎么个“多”法。
又路过那栋中西结合的楼房,她突然道:“我想以后把房子办置在这里。
”
“旧房隐患多,考虑过吗?维修频繁,有多麻烦想过吗?”
不是有你?她想回答,没回答,同时她知道了,哦,他也考虑过和她拥有一个家。
这促使她耐心聆听他的话。
“你没准备好。
”这就是他的结论。
没头没尾的话,她却懂了。
“我准备好了!”
“独善其身的准备?”
她喉头一梗,“其实,我故意写错了很多答案。
”
“为什么要这么做?”男人注视着她,眼里悠悠有着好奇,有着鼓励,又有着旁观疏离不在意。
因为她知道做不到最好,那就做最差。
如要问为什么,答案只有一个:
“......习惯吧。
”
好像傲娇的小女孩被发现没有傲娇的资本,她又急又怯,心思万转,只恨不能和他一样情绪稳定,有一说一。
他就在这时告诉她,他要外派去对口医院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