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个差役说的,平时可以用来挑水伐木洗衣做饭修营地,两军苦战时还可以用来临时组一军,最不济还能逼她们填护城河。
那真定城的护城河又宽又深,不知道要填多少人才填得满!
这支多半是妇孺的苦役队就这样慢慢地从大金控制的区域走到了交战的区域里,再借助一点人为的运气,走到了大宋控制的区域里。
她们还在等待着厄运的降临,直到她们吃的菜汤和麦糊忽然变成了肉汤和麦饼,而差役也忽然变成了文质彬彬的宋官。
她们还没有走到汴京城下,但已经不用担心生命安全,契丹亲卫军得到了消息,有人就突然冲到萧高六面前,泪流满面地请求,要给长公主行个大礼。
她想方设法要加固他们的忠诚,现在她就在这群最忠诚的人包围之中。
有美景可以赏,有音乐可以听,有柔软的卧榻,远处有人正在同一个内侍说话。
那是个少年郎,穿着浅青色的衣袍,身姿像一丛竹子,立在这红叶林中,就显得又挺拔,又漂亮。
虽然她还没见到他的脸,但她心里想,那一定是个美少年。
昨天她同太上皇请安时,也说了一下要打仗,她需要亲征的事。
太上皇的园子里没有那些红叶,他是个修仙的人,他的园子里都是四季常青的树木,郁郁葱葱的,连鸟儿都要叫得动听而稳定,像是坐在四季如春的云端高歌。
她听着那鸟叫,有条不紊地将战局讲给太上皇听。
太上皇看她的目光很奇怪。
等她说完了,太上皇说:“灵鹿儿,艮岳的景色,你都看过了吗?”
“看了些,”她笑道,“有些奇石被我搬出去,换了不少钱。
”
“你真是心如铁石,”太上皇也笑了,“我原要问你,为什么不留下。
”
她在春天入城,秋天出征,大半年转眼就过去了,她每天就按部就班地过,她有许多事,比如要一个个找出